什么叫上她的床,多暧昧啊。
毛团子在木头渣子里出来,用火灵力把木头床毁尸灭迹,矜持地摇头,“不是,我就是做噩梦了。”
他确实做噩梦了,梦里啾啾和渣男双宿双飞,气得他猛锤渣男,一睁眼睛,就把床挠碎了。
这次,他真不是故意的。
“想要上来也可以,不过你先变回人形,我有话要问清楚。”
陶秋竹纠结了一天,最终还是要找他问清楚,喜欢的到底是她,还是原主,还是把她当做原主。
如果他喜欢的是她,那么睡一张床也不是不可以,还可以给他买个大点的,变成人形打滚都成。
如果他喜欢的是原主,那么,她会和他解释清楚,解决了化妖水,他们各过各的,别再有其他暧昧的举动。
如果他喜欢原主,认出了她不是原主,并把她当替身,那不好意思,暴揍之后再分道扬镳。
后两种选择稍微一想,陶秋竹心头就源源不断的涌出酸涩感。
毕竟陪伴这么久,她好不容易把对毛绒绒的喜爱和对少年的喜爱分清楚,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把脸埋入被子里,瓮声瓮气,“你变吧,我想和人形的你说话。”
她又不是和猫兽形谈恋爱,当然要和少年形态的他说清楚。
然而,陶秋竹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对方半点动静,她蹭了蹭被子,露出眼睛去看毛团子。
塌掉的床已经被毁尸灭迹,地上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陶秋竹傻眼了,一股脑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踩在地面上,冰冰凉凉的从脚底蔓延到全身,昏沉沉的头脑都清醒不少。
“墨绒绒,你人呢?”
还是没动静。
“我有话要问你,你出来,是正经事,好端端的跑哪去了?”
依旧没有回应,毛团子就像是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
陶秋竹傻傻地站在原地,这是毛团子第一次丢下她跑人吧?
去哪了?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她穿好鞋子,正要出去找,忽而她脚步一顿,默默走回床边,蹲下身。
没被绑紧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散开,搭在两侧,她用手捋了捋,然后弯下身子。
乌漆嘛黑的床底下,毛团子的发色和黑暗融为一体,只能看见一双反光的小灯泡,似委屈的耷拉着眼皮,导致灯泡并没有往日那么圆,而是上边平下边圆的半圆形,正在委屈的冒泡泡。
“我不出去,不变人,变人你就舍得骂我了。”
陶秋竹:“……”
“你出来,我又不骂你。”
床底下那只:“不出去。”
出去就要挨骂,他才不出去。
陶秋竹无语:“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钻床底的毛病,我数三个数,你若是不出来,就在床底下待一辈子吧。”
看不见床底的黑毛绒什么举动,但是他的眼睛似乎圆了几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