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秋竹和他咬耳朵说话,“小声些,别让他听到。”
少年依旧满脸不愉,陶秋竹摸摸他的尾巴,忽然想到他现在的状态,尴尬地收回。
谁知墨玄铮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黑黝黝的眸子里满是控诉,陶秋竹无奈,无声道:好
墨玄铮有多大火气在慕言辞出现的一瞬间也消下去了,他心安理得享受心上人顺毛,还不忘瞪门口。
云书谣走后,慕言辞命令两个弟子先退下,然后指尖轻扣两下木门。
“阿垠,睡了吗?”
他设下的结界并不隔音,只要不太小声,声音能清楚地传入房内。
陶秋竹翻了个白眼,坐在床上抱着少年的大尾巴顺毛,丝毫没打算理会他。
慕言辞知道她没睡,问这一句不过是开场话而已,他自顾自道:“你知道的,我现在也是身不由己,毕竟我只是一个弟子,终究比不过青玄宗长老和宗主,如果犯了错,他们依然可以驱逐我,只要一句话,我之前所做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师尊虽然对我有知遇之恩,但他是因为想让我娶谣谣,如果他知道我对你有感情,肯定不会放过你。”
陶秋竹掌心一空,低头一看,墨玄铮撤回一条大尾巴,并杵在床边散冷气,兽耳处于一种炸毛的状态在他脑袋上像两簇蒲公英绽放,慕言辞的话就像是冷风,他吹一口,墨玄铮的蒲公英就会炸起来然后掉毛。
她低头看一眼掌心里的一根黑毛,忍不住埋怨慕言辞那个大就是有毛病,大晚上来人家门口哔哔个屁。
害得草没有毛绒绒吸。
气死草了!
慕言辞还在继续:“所以,我只能跟他说,你有无垠草的信息,只要留着你,就能找到无垠草给谣谣调养身体,这样师尊就不会为难与你。”
无垠草?
墨玄铮耳朵动了动,无垠草不就是无垠崖底下的草吗?
这男人为什么还要继续找?
难不成上次的无垠草被他用了,还想再找其他无垠草?
不等墨玄铮多想,陶秋竹忍不可忍:“你放屁!”
门外寂静一瞬,显然是被她突然爆粗口惊到了。
她“不经意”把墨玄铮的大尾巴拽回来,对门口骂骂咧咧:“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你不把我掳回青玄宗,你师尊根本不会知道我的存在,更不可能为难我,一切隐患都是你引起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被拽了大尾巴的墨玄铮:“……”
他目光幽幽,陶秋竹秒变脸,对他笑笑,并拍拍他的尾巴无声道:不是说你。
“阿垠,对不起,可是我必须这么做,我……”男子语气无奈,欲言又止,似有什么苦衷,陶秋竹不想听,她扬声道:“我要休息,你别在门口叽叽歪歪!”
“罢了,明日再来看你。”
慕言辞叹气,走之前把那两个弟子叫回来,继续守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