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养心阁乾皇坐在书桌前面,批阅今日的奏折。这个大乾帝国的皇帝坐在主座上,看上去约莫四十来岁,身着明黄色的黄袍,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即使他坐在座位上什么都不做,同样散发着一股给人不可抗拒的压力。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中年男子,恭敬地低着头。此人正是百官之首,大乾帝国的宰相,南宫渊。乾皇手里拿着折子,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那个西南王世子已经进京了?”“回陛下,世子陈夜已经到达京城,现居西南王府。”南宫渊朗声回应道。“嗯…”乾皇忽然放下折子,用凌厉的目光看向南宫渊,“听说他在进京如上遇到了袭杀,刺客查到没?”南宫渊顿了一下,回答道,“禀陛下,还没有查到。”“哦?还没有查到?是查不到,还是根本没去查过?”南宫渊见到此景,连忙跪下来回答道,“微臣不知。”乾皇摆摆手,“朕只是问一下,你激动什么?”“这又不是你管辖的范围里,你不知道很正常,起来吧。”“谢陛下。”南宫渊重新站起身子。“行了,退下吧,朕乏了。”乾皇失去了兴致,示意南宫渊离开。“臣告退。”南宫渊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离开了养心殿。等南宫渊走后,乾皇重新做回书桌前,摇着头喃喃说道,“陈策啊陈策,希望你的儿子最好老实一点,不然就不要怪朕不念旧情了。”……在京城的中心,一座座恢弘壮丽的建筑屹立于此,而正前方高大的宫殿拔地而起,直指天庭。这座由雕栏玉砌组成的宫殿是整个大乾帝国的象征。而今日,在里面的上朝的群臣正吵得不可开交。他们口中所争论的主角,正是西南王世子陈夜。陈夜在入京路上被刺杀一事,是朝中暗流的涌动。有些大臣妄图利用此事打击自己政坛上的对手,以此来维护自己的利益。“陛下,臣以为西南王世子被刺一事,必须要查一个水落石出,这不仅是给西南王府一个交代,更是我大乾帝国朝廷的颜面所在。”说话的是御史大夫吕嵩,朝中颇有威望的老臣之一。吕嵩话音刚落下,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站了出来,反驳道,“陛下乃一国之君,从龙天子,何须给什么交代?陈夜遇刺一案,本就是蛮族报复西南王陈策的手段。”“刺客已死,此事应当就此作罢。”说话的正是礼部侍郎张相守,只听见他继续说道,“如今我大乾西边连年战争,民不聊生,又有天灾人祸,实在不宜再发动战争。”“若是继续追究,必然会和蛮族再次交恶,再与蛮族发动战争,又是劳民伤财,坏我国力。”张相守此话一出,朝中不少人纷纷附和,“是啊陛下,现在启国和楚国虎视眈眈,应当谨慎考虑。”说话的大多都是皇后派的人物,他们是不想看到陈夜好过的。虽然如今陈夜和公主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但是该打压还是要打压。当然,朝中还有不少人反对这个意见。“陛下,如今陈夜已然有婚约在身,他既是世子,又是驸马。”“此事若是草草了解,打的是皇室的脸面,还望陛下三思。”另一位老臣反对道。皇座上的商皇面色不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看向宰相南宫渊,问道,“爱卿,你怎么看?”老奸巨猾的南宫渊自是明白乾皇的意思,拱手道,“陛下,依老臣看,既然此事以世子而起,也应当由世子而终,如今陈夜就在殿外等候陛下的召见。”乾皇点点头,说道,“哦,既然如此,就让他进来吧。”“宣,西南王世子陈夜晋见。”不一会,一个清秀少年出现在朝堂之上。“微臣参见陛下。”“免礼,陈夜,如今你即将和永穆公主成婚,也算是朕的驸马了。”“来,朕问你,对于这桩婚事,你有没有怨言?”陈夜内心有些无语,暗自吐槽,这不是送命题吗?如果我说有,这个老狐狸估计都不会让自己活着走出皇宫。“禀陛下,能娶到永穆公主,是微臣三生有幸,何来怨言之有?”乾皇仍旧面色不变,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乾皇看着眼前的少年,引出了朝堂上的问题,“陈夜,对于刺杀一事,你这么看?”陈夜听闻,心中暗道,老狐狸,你终于进入正题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只见台下的少年向四周看了看,欲言又止。乾皇似乎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反应,说道,“尽管说,朕不怪罪你。”陈夜听了,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跪在地上朗声道,“请陛下替我做主!”乾皇有些不耐烦,“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朕说了,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怪罪你。”,!一旁的吕嵩也急不可耐,“世子殿下,赶紧说出来,你是不是知道这次刺杀的背后之人?”陈夜眼见时机成熟,回应道,“微臣确实已经查明刺杀背后的幕后黑手。”此话一出,朝中大臣一片低呼,就连乾皇都有些意外,用深沉的目光盯着陈夜。“是谁?”乾皇发出不容置疑的语气。“禀陛下,微臣已经查明,要杀微臣的幕后之人是…礼部侍郎张相守…”轰!陈夜的这番话犹如平地惊雷在所有人的耳中炸响。“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当事人张相守吹着胡子大骂道,“世子殿下,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只见陈夜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微臣在那群刺客中套出了他们在京城的据点,并且活捉了他们的探子。”“从那个探子口中得知,一直以来与他接头的正是张侍郎府中之人。”听完陈夜的话,众人窃窃私语,然后听见张相守大笑道,“世子殿下,证据呢?空口白言,谁会相信?”乾皇也发出威重的声音,“陈夜,诬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只见陈夜不慌不忙,直言道,“审问之事皆是由书圣弟子林挚所办。”“儒家圣法‘清言引’不会作假,如今林挚正在宫外等候,陛下若不信,可召见与张侍郎当面对峙。”这话一出,朝堂之上瞬间陷入沉默之中。在场的官员自然是知道儒家的“清言引”,这说明那探子所说的话不会有假。而且书圣乃人间至圣,即使是面见陛下都可以不用下跪。有书圣弟子做担保,大家心里已经明白,这件事情基本上是八九不离十了。“张相守,你可知罪?”乾皇质问道。张相守一听,连忙下跪,嘴里叫嚷道,“冤枉啊,陛下,此事定有蹊跷。”乾皇冷哼一声,说道,“有没有蹊跷,朕自会查明,现在你给我禁足在府上,在真相出来之前,你哪里都不准去”张相守一听,老脸垮了下来,无力道,“遵旨。”“陈夜,暂时就先这样,此事朕查明之后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看如何?”陈夜明白,这既是询问,也是命令。张相守说到底是朝堂的二品大官,在没有十足的证据前皇帝不可能轻易办他,眼下的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微臣没有异议。”陈夜低着头,嘴上跟着皇帝的话走,心里却冷笑道,“好戏,才刚刚开场……”:()我以鬼道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