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间人影也没有,退出抬头一看,果然见到屋檐上翘着二郎腿赏月的家伙。搞不明白有好好的床不睡非要一天到晚爬屋顶,果然是职业习惯么?忽的起了玩心,拢着手冲他大喊着,“笑笑,素素叫你回去睡觉。”“嘭”一声巨响。洛霏一愣,不曾想那一句玩笑竟有如此威力,挑高一只眉,一抹邪笑已绽放嘴边。前面一下下拍打着的脚板显得其主人是如何欠抽,笑笑啐了满口的泥,视线往上,果见那女子插腰居高临下睨着他,笑的不怀好意。“狗嘴吐不出象牙。”她呀了声,蹲下恍然道:“倒是见着了狗啃泥呢,原来是这样的。”说着向他伸出空着的手,俨然就逗狗似的,“来,伸左手。”他一把打开那狗爪子,冷哼着爬起身,自顾进了房,身后的人屁颠屁颠就跟上来了。他喝水她坐他身边盯着,他洗脸她站旁边看着,直至他逼急了开始脱衣服,本想吓她走可她笑嘻嘻一副纯粹观赏的样子让他再不敢往下脱,窜上床拉过被子一挡,气急败坏的冲她吼,“你到底要干嘛!”“这么凶干嘛?”她啧啧两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素素叫我给你送好东西。”床上的人长臂一伸一把夺过,看也不看催促着,“东西我拿了,你给爷滚。”哪知洛霏屁股一落,手慢慢抓上了被子一角。先是嘿嘿两声笑,笑的笑笑有点颤心肝。“你那晚干什么去了?”“什么那晚?”“就是你偷我出去那晚啊,引开杀手后,怎么是第二天下午才回来的?这中间的时间你哪儿去了?说,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的事了?”她俯身慢慢靠近,步步逼迫,他被逼的连连后仰,最后一下倒在床上,死抵着被角。“我不是跟你说了,我被那群人缠了很久,回来你已经不在了,那时太累,就在树上睡了会,就是这样子,你要我说几次?”笑笑皱眉,面前半眯了眸打探自己的女子像极了某个令他讨厌的狐狸,难不成相处久了,习性都相似了?“睡一觉,能把衣服都换一身?看不出来你这么爱干净啊?”讽刺,绝对是讽刺。笑笑嘴唇动了动,却是没吐出一个字,别了脸不看她。上面没了动静,以为她是放弃追问了心刚松下猛地觉得被子被一拉,他下意识的就抓紧不让扯走,瞪着她几欲喷出火,这死女人,玩阴的!“不说,让你不说!”她扯着被子就要往下拉,他拼命拽着不让分毫,二人就这么一来一回僵持不下。“是不是素素救了你?那批杀手可不是吃素的,你后来是不是以为我回了钟府?所以去了之后又被素素发现受伤的你,是不是?”“你爱什么想就怎么想。”“我警告你,你若再伤素素一次,我阉了你!”落下狠话,她拽着被子不放,脚却飞快一抬,目标准确,眼瞅笑笑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袭来的脚上手上蓦地一松,床上的人不防失力狠狠朝里滚了个跟头撞在床角。洛霏拍拍拉疼的手,哼了一声趁摔疼的他还没反应过来顺势踹上几脚,然后赶紧脚底抹油。笑笑摸着眼冒金星的头咬牙切齿,此仇不报,他名字倒过来写!“看什么看!”心里有火,口气自然也不好。禧欢无辜被骂,他来的凑巧还有罪了?“我只是提醒你,这张床我也有份的。”他们来的不巧,客栈房间不够,两个大男人只能挤一间。“你打地铺。”说罢,再不理会巴巴站着的男子滚着被子朝里一翻,管他睡不睡。可怜的禧欢今夜注定申辩无门……次日,当笑三生禧欢皆顶着一双国宝眼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某人某鼠已经笑得花枝乱颤。原是禧欢后半夜搞偷袭,笑笑反击,二人闹至了凌晨仍是各据一角大眼瞪小眼。她一笑,新仇旧恨就全涌了上来,本闹了一夜别扭的两个大男人居然破天荒的统一阵营,一大早就对某个罪魁祸首开展了前后夹击。洛霏见情况不对脚底溜得飞快,一会儿拿素素当挡箭牌,一会楼上楼下穿梭于无辜的客人之间。“你们床上不和,何苦拿我消气。”她不觉话中暧昧,而堂中不少用早饭的客人皆是古怪的打量那两男人,先是讶异随后转为心照不宣的揶揄。哪里看不出来他们眼里的戏谑,二人对视一眼抖了一下急忙各自别开,而周围投来的目光更多更烈,刺的他们全身汗毛连连,对洛霏更是恨得咬牙,逼的使出轻功擒拿那口无遮拦的小人。倒是浅意跟没事人似的,自管自的坐了一桌眉眼不抬地用着早饭,权当他们是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