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妈子领了命抡起袖子就要冲落月走去,洛霏赶紧奔上去将有些慌神的落月护小鸡似的护在身后,大喝,“我看你们谁敢!”眼着急的往外瞟,该死的司马默还没来!“姑娘还是莫插手了好,老身代宛妃娘娘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姑娘还是不要让老身为难。”说罢,打了眼色,两个老妈子上前一左一右架开了她。“刘嬷嬷,你别忘了这里是谁做主,打了王爷的人你怎么向他交代!”刘嬷嬷哼笑一声,神情上很不以为然,径直逼近步步后退的落月,“姑娘糊涂了,老身这是代娘娘执刑,王爷向来孝顺,怎的还会怪老身?”落月退至墙角,避无可避,她的身份不能还手,看着那就要迎来的巴掌,惊恐的瞪大了眼。“啪!”愣愣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女子,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挣脱跑出来的,先是一惊,然后立马红了眼眶哭声道:“王妃你怎么样了?”那一巴掌带了力道,洛霏只觉耳边嗡嗡嗡的叫个不停,整个脑袋都在晃,左脸更是火辣辣的疼。偏生那哭成泪人的丫头晃的她想吐,想叫她别晃了,可嘴刚一动,险些痛出声来。“王妃,你流血了!”落月嚎的惨绝人寰,宛若被打的是她似的。这一嚎,也把惊住的她们嚎过神来,刘嬷嬷微微心惊,却很快镇定下来,挽起笑,“姑娘怎的自个儿跑上去了?王爷看见了还以为老身欺负姑娘——”“难道不是吗?”低沉的没有任何温度的质问落下,却让她们吓得软了双腿,没等那两个老妈子身子软下来,窝心就是一脚被踹飞了出去,身体撞在石柱上,一口气没上来连惊呼都没有就闭了眼去。刘嬷嬷哪里经得这吓,身一软,瘫在地上,看着背对她的男子再无了往日的狐假虎威,抖如筛糠。“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凡事奋不顾身的毛病?”他终是皱紧了眉头,看见她嘴角快干的血渍时眉峰一厉,眸光更是深寒下去。见她不服气的张嘴就要辩,一瞪她,声音也冷了下去,“闭嘴。”脸肿的老高,上面鲜红的五道指印更是刺着他的眼,伸手轻轻抚上去,见她皱眉嘶了声。“很疼?”她刚欲开口。心软“闭嘴。”她白了他一眼,刚刚是畜生问的她。“叫一心过来。”然后手指压在她欲张的唇上,语气已带了隐忍,“不想疼就闭嘴。”她想看那两人怎么样,司马默刚刚两脚,可是不掺丝毫水分的。无奈身前他牢牢挡着,等再撤开,哪有什么人!大堂干净的宛若压根就没存在过那两人般。“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刘嬷嬷颤抖着身子求饶,转眼两条人命让她霎时明白,她和宛妃怕是都低估了王爷对那孤女的喜爱。她活了几十年,也作威作福了半辈子,却从没像今天这么害怕过,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子不仅是宛妃的儿子,更是黛国神鬼俱惧的战神漱涟王,翻手为云覆手雨,更别说人命。她求饶,他无视,深知自己必是难逃一劫,吓的一条命已去了一半,哭的老眼昏花的眼一看他怀里护着的人,浑浊的眼顿时闪过希冀,连滚带爬的扑去,“王妃,王妃救我!”洛霏被一口一个王妃叫着,心中也是明白刚刚还满口的“姑娘姑娘”唤她是不承认她的身份,现在大难临头,又是个看眼色的,自然把她当成了救命稻草。她不是圣母,却也学不来这个世界高位者的狠辣,尤其眼前哭求的还是奶奶辈的老人,还是有些不忍。转头看向明显知道她意图的男子,脸已黑的吓人,眼里的威胁不言而喻,吓得洛霏吞了吞口水,心下叹气,也憋屈,吃了嘴巴子还能替打人者求饶,她都觉得自己整一个傻帽。可不救又是不行的,刘嬷嬷是宛妃的乳娘,虽不知司马默于宛妃之间有过怎样的过节但毕竟还是母子吧,血缘关系在,那她就不能死,舆论戮人,要他为她背负这样的骂名,她不愿。如此一想,心里便开始组织着语言想着他能接受的方式开口。脸上突然一冰。“自己拿。”她自觉的从黑脸的他手里接过冰袋,轻轻压贴着脸,依然痛着,却不像刚才那么火辣辣了。“爷,药膏每隔一个时辰涂抹一次,明日便好。”一心目不斜视,声调依旧波澜不惊。司马默取过药瓶,忽的又想到什么,“可有什么忌口的?”一心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恭声道:“忌辛辣生冷之物,另外,王妃爱吃的零食也需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