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的暗卫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多看一眼。闻言也只是简短的应了一声,绷紧着身体似乎极为害怕林白意一般。“下去吧。”待人都退下之后,林白意手中的木偶也差不多成形了。眉眼精致,微垂的鸦睫慵懒散漫,高高在上的冷漠着。那是高座之上的皇帝。林白意黑沉的眸子逸散出迷恋,指腹一遍又一遍的拂过那眉眼。“会是我的。”低囔的声音几乎为不可闻,却字字都是昭然若揭的野心渴望。烛火暧昧,在摇晃的光晕之中,他起身拉开了一个柜子。宽大精致的架子之上,满满当当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同一个木偶。只是姿态和神色都有所不同而已,但都精致细微到逼真的地步。林白意眉眼之间都是病态的爱意,亲吻了那木偶的眉心之后,将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高架之上。“清司,开始吧。”他似乎心情极好,一向冰冷淡漠的嗓音都拖慢了些许。窗外有人应声,随后便悄无声息的消逝在了月色之中。翌日,燕铭战死和大燕胜利的消息一同传到了燕都。举国哀痛,为战死沙场的大将军守孝了三月。也就是在这三月,陶燃以着极快的速度消瘦了下去。才入隆冬,她便披上了厚厚的狐裘。整个人陷在白色的绒毛之中时,孱弱到了极致。这三个月的时间,冉柏文硬是没让陶燃抓到一丝把柄。就连赵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安静得不得了。陶燃偶然将她招进宫一次,发现那人脸色苍白如纸,姿态惶然却挑不出一丝过错。显然,是被冉柏文下了心思调教过一番的。但羌芜发兵那件事情却没有被浪费,燕长清和林白意两头恶狼厮杀,以这个为借口互相咬下好大一块肉来。原先四人的时候好歹还有牵制,如今就剩下他们两个了。斗得更是腥风血雨,毫无顾忌。两人忙到谁都没有时间来缠着陶燃,倒是给了她许多时间和机会试探冉柏文。只是越试探下去越心惊。某个猜测一点点在陶燃心中成型,让她越发坐不住起来。于是,在初雪才落的翌日,她便找了个借口将人招进宫来。“陛下,寺卿大人到了。”陶燃抱着手炉,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不消一会儿,一身红色官袍的冉柏文便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殿内。陶燃掀开眼睫看了一眼。长身玉立,温润如玉,丝毫找不到任何阴翳胆怯的模样。在偶然听到有人说冉柏文爱荷花爱到骨子里面的时候她猛地激灵了一下。记忆里面的确有一个小家伙很:()快穿:被渣后的偏执大佬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