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跟上大部队的步伐。夏知予更是看到了很多悲剧。明明女儿跟着妈妈忙前忙后的帮忙救援,端水伺候着。可偏偏压在楼板底下的儿子。明明妈妈是个成年人,却要把情绪发泄在未成年的女儿身上。一巴掌又一巴掌,一句又一句的质问“你怎么不去死?”“怎么压在下面的不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弟弟?为什么不能换成你。”仿佛没有女儿,她的儿子就不会被楼板压倒一样。让现场救援的人员又是气愤又是憋闷。忍无可忍的一个街道办事员吼了一句“有完没完了?这么怕死早让你们跑怎么不跑呢?非要留到最后一刻?”现场寂静一下。是啊,别人不知道,他们这六个联合起来的军区是知道的。要在一个月前就得到消息,并且开始宣传地震前异常了。而且他们也有队伍参与了这些异常现象的制造。但他们也清楚知道,即便没有他们参与增加的那些诡异事件。他们糖市这一带,近一周就开始频繁出现各种奇怪的异像。并且他们也有意制造舆论,发酵事件的真实性。也宣传了后果到底有多严重。可惜,到底害怕逃离的人只占一小部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果断的请假,放弃一两日的工资,甚至全勤奖,来赌一个不被官方认证的消息的真假。这是七零年代,一个缺吃少喝,活着都要尽全力的一个年代。昨夜如果不是西南的顾团力排众议抢了警报塔的控制权,并且多次预警。引起人民的注意,甚至恐慌。这要是半夜大家都在睡梦中。来这么一个惊人的地震。死的多少人,他们都不敢想象。想起昨日凌晨那惊心动魄,那整个路面都向上抛动的恐怖和无力。哪怕是他们这些平素训练有素的军人都没办法稳稳站住脚步。更不用说那些普通人民群众。实话说他们这些军人看着这样其实挺挫败的。努力了那么久,却还是有那么多性命被长买于此。而他们却无能为力。即便是他们自己不肯离开,也同样让他们痛心不已。看着这还有无理取闹,把责任推给小孩子的人。真的让他们本来就焦躁的心更加烦闷起来。而距离这边几十米的距离,一个女人也是歇斯底里的嘶吼。“你们先帮我这边挪开石板,听到没有?我儿子在里面。”“听到没有?知道我是谁么?其他的都不用管,先帮我们这边。”她疯狂又骄傲的扯这附近的救援人员。“你们知道我什么身份么?凭什么不先救我们这边?”见其他地方的人在扛楼板,她还想去撕扯人家过来。这种行为真是触碰到在场人的厌恶神经了。她被狠狠甩在地上还没反应过来。在她印象中的军人同志是不会对他们这些人民群众动手的。也是仗着这样的认知,她才胡搅蛮缠。想要军人同志先合力救出她的孩子。可谁家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呢?谁家孩子不珍贵呢?在这种紧急时刻,她的无理撕扯,轻则让人受伤,重则危害别人生命。现场所有人都对她厌恶至极。这边的石板抬起,压着的小女孩,是一个从小就热爱舞蹈,并且得到多次舞蹈奖励的优秀孩子。然而,今日这一个意外,把她的腿压的支离破碎,已经没办法挽回了。人是救出来了,却永远失去了一条腿。孩子的母亲不能接受这个打击,扒拉着众人,想要回头把断腿挖出来给孩子续上。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孩子的腿几乎成了肉泥。只有截肢才能保命。这对一个女孩子,尤其是热爱舞蹈的女孩子来说,何其残忍。作为母亲,一个成年人,都接受不了。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孩子面对如此噩耗。然而并没有幸运之神眷顾,断腿如果是完整的,缝合后夏知予给帮忙一下,倒也不至于截肢保命的程度。可惜,压在楼板下的腿碎得不能再碎了。这边救出了那咋咋呼呼的女人的儿子。那边也救出了儿子。可是听说儿子的手被砸断了。女人一气之下扇了旁边闺女一耳光,气愤中伸手一推。她那本来就瘦弱的女儿直接倒进了一旁的深缝之中。而她不管不顾径直跟着儿子跑了。救援人员赶紧过去一看。可怜的孩子被深缝里一根尖锐的钢筋穿喉而过。已经气绝身亡了。众人愤怒有之,谴责有之,可在这种情况下,还真难她没办法。那个孩子也才几岁,断了手需要人照顾。如若把她抓了,孩子失去了监护人,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太艰难。——————母亲孤独的一个人在这里挖,儿子想把她拉起来,却不为所动。地震的瞬间,父亲把母亲一把推出了危险范围,自己却被砸倒在楼板之下。,!起码三层的楼板,完全坍塌下来,儿子知道父亲已经凶多吉少了。可母亲不愿意放弃。她想最后努力努力,万一有奇迹出现呢?两夜一日不停地挖掘。当面前这只平常抚摸她脸的大手出现时,女人崩溃大哭。“你怎么就走了?怎么就丢下我了?没有你,我怎么活下去?”“你说过我怕黑你会陪着我的。你说过我不需要学做菜全由你来做的。你说过,说过哪怕是死也要死我后头,帮我处理的体体面面的。”“你怎么就能死了呢?你说话不算话。你起来啊,起来啊,你怎么舍得离开我的?”看着本来很是精致的女人,瞬间像是老了十岁,恸哭之声悲伤至极,周围众人纷纷别过头去不忍看下去。生离死别,何其痛心。如果他们提前走了,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可惜没有如果。人的选择,几乎只要向前,没有后退可言。连续两天没有休息,还一直高强度救援。一些救援人员已经吃不消了。幸亏后续的救援部队已经到达。因为事先有了准备,他们对于有可能车辆很难进入灾区做了不少辅助器械。裂缝之类的搭上钢板,桥梁之类的放下撑着柱,在搭上钢板。虽然速度慢了点,但是进入灾区的通道总算是搭建出来了。也总比发现过不去再从新去找办法通过的好。随着越来越多的部队军人进入灾区,一批批的伤员被救出被送出去。随着余震的停歇。顾晏两夫妻也分开各自忙碌起来。夏知予加入到医疗团队里,帮忙包扎,缝合。加上她的灵泉水的消毒效果杠杠的。几乎不用担心会有大面积的感染。而且她的止血药粉配合上灵泉水,严重的再滴上灵乳。让很多重伤的伤员得到了有效的控制。而顾晏,带领这手下的人,沉着冷静的指挥安排挖掘。不仅仅解救了很多受困人员,还敏感的发现化工厂的泄露。及时带领人员去把资料和一些危险物品的转移。不然说不定几种物品泄露混合,会发生大爆炸也说不定。并且化工厂的爆炸出来的粉尘几乎都有毒物质。那么哪怕受困人员即便不死,被毒气那么一熏,也没啥好下场。顾家,夏家以及其他几个军区,这次的及时通知和强势介入。让糖市这次的死亡人数直接比夏知予知道的数字少了十分之九。哪怕那样,这个数字也很是吓人。但是这个卷面让上面看清楚了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到底有多少效果。这次的地震,哪怕他们在京都,也感受的相当清晰。对于他们没有得到允许擅自挥师北上的错误,功过相抵后,剩下的也就没啥了。但军纪严明,没有召唤私自大批量人员转移。如果没有惩罚,成何体统。那不乱套了。是以,即便知道他们立了大功。但该得的处罚一样也跑不了。对夏知予的处罚是扣工资半年。夏知予嘴抽搐,就那百来块钱的工资,还没她存款的九牛一毛。她压根没有啥感觉。但是,她也不能就这么被罚。她这样的编制,压根没有固定军区。凭啥罚她?气的直怼到京都军区的特殊部门处。红本本一丢,翘着二郎腿大咧咧的拉着椅子一坐。“来来来。告诉我,凭啥罚我?没有好理由,这本子你们收回去吧。老娘不干了。”主事的领导,夏知予不认识。她对军衔一点也不了解。她不知道。面前这个中年男人是个将军。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眉眼凌厉气势逼人。可那又怎么样。夏知予一点也不怵。她公公没有气势么?她那大伯二伯没有气势么?还不是一样的人。对面领导看这小妮子小小一个,没心没肺,就那么大剌剌的过来找场子,对着他人家一点都没有怯场。叶建东真是被她气笑了。拿起她那本子瞅了一眼。眉头挑起。“夏同志,你不服我们对你的处罚?”“当然不服,你们就说,凭啥罚我吧?”“私自在各处制造混乱异像,私自打开防空警报,私自怂恿六个军区,高达2万军人挥师北上。你知道,这要是在古代,算是啥罪名不?这叫造反。扣你半年工资还罚得高?”夏知予气笑了“还古代?清朝都灭了几十年了,还想着呢?咋?搞封建皇朝复辟?再说了,我一个月前就已经上报这次的地震了。你们重视了么?作为了么?知道如果没有我们的参与和安排,这次的地震会死多少人么?24万两千多人。懂什么概念么?相当于当年的南京大屠杀。你们是要当刽子手么?我不提前开防空警报?那么,死亡人数将上升一大半以上,没有这六个区的军人同志悍不畏死的冲在前面护卫这些人民,你们能这么安逸的坐这瞎叭叭?早该怎么开新闻发布会就怎么开,该怎么下半旗节哀就下半旗节哀了。”,!这小嘴叭叭跟机关枪一样,噎得叶建东都一滞,倒是让他有几分欣赏。手指点着桌面。“那你想怎么样?”“不怎么样,不能扣我工资。我得养孩子。不然跟你们没完。”哼,她空间都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过来,现在的物资用一分少一分了。这家伙居然敢扣她工资。士不可杀也不可辱。反正给她搞暗箱操作。她就不干了。叶建东那叫一个头疼啊。“你过来我这里,老顾知道不?”“嘿,我说你这人吧,说不过我就拿我公公来压我?我给你说。不管用,他管不了我。”看着这个跟个小炸药桶一样的妮子,叶建东那叫一个郁闷啊,说不清道不明,她本来不是体制内的人,不清楚这内里的事,关键是她是这次的功劳的主要首功,再加上这赖皮样,他还真拿她没办法。赶紧给顾沧澜打电话。“老顾,我叶建东,你儿媳妇杀过来我这了。这次的处罚你没给她说清楚么?”“喂,你真给老头子打电话啊。你怎么这样。我家五个宝宝,你扣我工资拿啥养娃?我不管,你不给发工资我就不干了。”电话两头的老头都一头黑线。不说他们顾家三个军长,每个月都三百块的工资,就下面十个年轻一辈的,只有两个营长,每个也快一百块,剩下的全是团长,还有个娶了港商富豪榜前十的富豪女儿的旅长。他们顾家现在第三代只有这五个宝贝蛋,她居然哭穷?能要点脸不?顾沧澜也是脸都红了,在电话里大喊,“知予啊,我们家不缺钱。”“我不管缺不缺钱,这该给我的,凭啥不能拿?无缘无故扣我工资?属周扒皮的?”这这这,对着电话他们也不好解释不好说啊。这妮子瘦瘦小小的,咋一看跟个没满月小奶猫一样。哪怕过来这闹腾,叶建东也没感觉有啥压力的。就是有点头疼。可无论如何,这处罚还是得进行的。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磁性沉稳的嗓音,让人无端的情绪平和下来。“媳妇,回家来,我做好饭了。”:()魂穿七零军官爱上豆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