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何也跟着笑起来,几人很快下了楼,只留下那位老先生跟曹若愚。年轻的小曹囫囵两口,将那剩下的包子吞进肚里,才问道:“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老朽年纪大了,行动不便,需要你帮忙给这位小兄弟翻个身。”老先生从携带的药箱里取出一把锋利的新剪子,曹若愚点头道:“您稍等,我去弄点酒来,给您烧烧剪子。”
“好。”
老先生似乎对这个年轻人格外满意,满脸慈祥,曹若愚除了平常反应迟钝些,干活还是十分利索的。很快,两个人就齐心合力重新给那位缝好了伤口,敷了伤药,绑好绷带。末了,老先生又探了探那人的脉息,道:“老朽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靠几位自己了。”
“多谢老先生。”曹若愚应声道,“我请了我一个很厉害的朋友过来,只是山高路远,他要晚点才能到。”
“能到便好。”老人笑笑,“旧识重逢,乃人生一大乐事。”
“不是旧识,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一直都有联系。”曹若愚小小地纠正了一下这个说法,老人笑意更深:“也对,也对。”
他转了个身,将自己的药箱收拾了下,巧在这会儿施未也抓了药回来,老人叮嘱了几句,便准备离去。
“小兄弟,若是有事,就来东边街头找我,我一直在那儿坐堂。”
他对曹若愚说道。
“好的,晚辈记住了。”
老先生笑而不语,提着药箱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施未倚在客栈门口,站了会儿,道:“这老人家身子骨挺硬朗的。”
“也很慈祥。”曹若愚接了句嘴。
“但愿他长命百岁吧。”施未忽地轻叹一声,曹若愚愣了愣:“三师兄,你在想施前辈吗?”
“我没事儿想他干嘛?”施未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去了。
“想也没事啊,我也挺想他的。”
“哦,那你想去吧,我要去房顶晒太阳了。”
“啊?那你等等我,三师兄。”
“不等。”
……
午后,闲来无事的师兄弟二人四仰八叉地躺平在屋顶,齐齐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
“文长老什么时候到啊?”施未百无聊赖地跟人说闲话,曹若愚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今天晚点吧。现在还算太平,雨燕应当能飞到临渊。”
“嗯。”施未点着头,打了个呵欠,“文长老是真的很不错,你要加油啊,小若愚。”
“我进步很大了,师父都说我修为精进很快。”
“我又不是在跟你说这个。”
“那你是在说哪个?”
“你这呆子。”
施未懒得和他扯皮,眼睛一闭,昏昏欲睡,曹若愚嘟囔着:“我怎么呆了?”
对方不答,他也跟着犯了困,两个人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在大太阳底下打起了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