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找到魏英的时候,王家大叔要刘大爷赔自家的禾苗损失钱,可刘大爷只肯道歉说不过十几棵哪有王家大叔说的一大片那么多,两人争执不下就闹到了衙门大堂。
魏英正左劝不听,右劝无果的时候。老胡小跑着赶来将狱里的事情一一说与了魏英,魏英一听邓黠嚷嚷着要出狱哪里还坐得住,立刻宣布退堂择日再审,便起身直奔县衙大牢。
魏英赶到县衙大牢时,邓黠正坐立不安的在牢房里来回踱步,看起来很是着急。
“邓阁主,这是有什么事情非要闹着要出去吧?!魏某也是有正事要做的!你这在牢里待的好好的干嘛要出去?真凶不抓了?!”魏英才站定到邓黠面前,话也才说完,就被邓黠双手紧紧抱着你捏住了肩膀。
“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聂欢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你不要以为把我关进这小小的县衙大牢就是把我邓黠困住了!说!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邓黠急切的语气让刚来的魏英一头雾水。
什么跟什么啊这是?!魏英腹诽:我这天天都在锦城,城里东家长西家短,就是哪家丢了只鸡哪家少了只鹅都会跑来找我,有什么事儿还会是我这锦城县令一方父母官都还不知道的事情?!看着地上摔碎的酒壶碎片,魏英似有所悟。
原来是喝多了耍酒疯啊!!
“我说邓阁主!咱们喝归喝闹归闹,就看你是首次就不和你计较了,我这衙门后院事儿多着呢!真凶的事儿我记着呢也查着呢,有些眉目了!放心真凶之日就是你出狱之时!别再闹了昂!”魏英哄小孩子似的语气让邓黠最后才听明白。
“还说你什么都知道?!那梁大哥出了事情就是你袖手旁观喽!不然他怎会那般无助,还跑来我这喝闷酒,话都不肯多说一句?!啊?!你这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家伙,放我出去!我才不要在这里等你糊弄我呢!真凶我自己出去找!!放我出去!我要出狱!!”邓黠急了,明显对魏英不再信任。
“梁大哥?梁成山?!”魏英不禁一愣,还在反应着梁成山有什么事吗的时候,邓黠说着就要推门而出,梁成山一把拉住,心知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自己还不知道或是没来得及知道的事情。
“你把话说清楚!别总是一副猴急的样子!行吗?!梁成山怎么了?!说不定我就知道呢!”
魏英笃定的神色,稳如泰山的样子一下就让邓黠冷静下来,也罢,自己终究是帮不上什么忙都吧,要不梁大哥也不会找到自己却只是什么也没说就光坐在那里喝闷酒!
魏英这人城府够深,在见到他第一次时就有这样的感觉,更是在后来硬生生坑了自己近一半的家底还不止,或许他真能帮上什么忙呢?!
渐渐冷静下来的邓黠,将梁成山见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与魏英……
“确实有些不对劲,不过他那边我暂未收到有什么事发生的消息,应该不是聂欢有事。你稍安勿躁,别这么沉不住气,可能是你的梁大哥自己部下有事他眼下又脱不开身无法离开,有些愁苦也是正常的!你老实这里呆着!我去找你的梁大哥谈谈,真的有什么事我定不会袖手旁观!这可行?!”
“……”邓黠不想答应魏英,却发现在这锦城,魏英远比自己办事效率高得多得多。
“你放心,这牢里你也待不了几日,真凶的事有些头绪了,待时机成熟了还需要你再最后演出收场呢!”魏英拍拍邓黠肩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邓黠不得不说又踏实了不少。
“行了,我去看看你那梁大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老实给我在这待着!养精蓄锐准备上场演戏!”魏英说罢起身出了大牢,直奔客栈。
邓黠不禁暗暗心里祈祷,希望是自己敏感多想了,梁成山没事,聂欢也没有事……
魏英出了大牢直奔客栈,他没见到聂欢,也没见梁成山,而是在客栈附近见了自己安插的人,而后转身去了回春堂。
“不瞒魏大人,聂王爷的身体确实是每况愈下,恕老夫直言,王爷的病现在已非药石可医,关键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而王爷的心病此时一个是杀人凶手,另一个就是那牢中的那位。”章大夫能说的都告知了魏英,魏英也知道了梁成山反常的举动缘何而来,一切归根结底又回到了杀害宋羽的真凶身上……
看来缉拿真凶,刻不容缓!
大牢里,邓黠坐立难安,魏英走后,邓黠仍是不放心,碍于与魏英的约定邓黠强自镇定,自家不能出去就要老胡找来了周叔,将事情一一吩咐下去周叔再回来回消息的时侯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周叔!周叔外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聂欢出了事?”无论谁说邓黠总是第一时间觉得此事和聂欢有关,或是邓黠害怕是聂欢出事。
“阁主宽心,老奴去找了人细细打探,聂王爷确实无事,客栈上下也都很好如往常一般太平的很。。。。。。”
周叔话到嘴边,想起派下去的人回复的一个有些异常的消息,据说梁成山在章大夫走后就似乎变得有些异常,周叔也是因为这个亲自跑到了回春堂去向章大夫确认才会如此晚的才来回邓黠的话。
“阁主,您还要在这牢里待多久?”周叔见邓黠似乎还是有些不安,便岔开了话题。
“嗯?哦,快了,就这几天。”邓黠明显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哦,那就好,那就好。”听到邓黠的回答,周叔松了一口气,好在就要出去了,即使真的是聂王爷的身体有异想来也不会就这麽快发作,再等等,等阁主出了这县衙大牢,真凶也就水落石出了,那个时候阁主就能光明正大,毫无顾忌的去见聂王爷了,这样对谁都好!
拿定主意,周叔收回心神,又和心神不宁的邓黠闲聊了几句便离开了大牢。
不想当晚,邓黠居然在牢里发起了高热,整个人都像是煮在开水里的又湿又热,还一直说着胡话,老胡发现后也不敢怠慢立刻派人找来章大夫,又派人通知了还在处理公文的魏英。
魏英到的时候,章大夫正在给邓黠诊脉,邓黠满脸不正常的潮红,眉头微皱,神情痛苦,看来确实病的有些严重。
片刻后,见章大夫收起脉枕,魏英这才紧张的上前询问:“章大夫,病人究竟是何种病症?连武功高强的邓阁主都会如此?”
“恶性伤寒。来势还相当凶猛。”章大夫抬头环视四周,叹口气又继续道。
“这里终日不见阳光寒气尤重,病人是忧思郁结积聚又赶上急火攻心,再加上这里的湿重寒气,数病齐发才会导致突发高热,这县衙大牢是不能再继续待了。”章大夫给出诊断结果看向魏英等着县衙大人给出答案。
魏英皱起了眉,真是棘手,真凶就差最后关键性证据还未找到,眼下就放了邓黠出狱。。。。。。可邓黠又不能再继续在牢里呆下去。。。。。。
究竟这人是放还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