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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坠井（第1页）

书接上回。吴x等二十几个被贩卖来的猪仔被赶进工厂，从事毒品提炼工作。这个毒品提炼厂是龙氏家族毒品初级提炼基地。从当地种植户收购来的生鸦片提炼出吗啡。其技术性含量不高，一般人看看就会。“好好干，谁要给老子找事，那个学生娃就是他的下场。”大胡子分配好工种后，撂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吴x被大胡子安排搅拌，这活可不是一般人能干下来的。况且吴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搅了一个钟头，两只胳膊又酸又痛。他抬头看看，工厂的厂房中间没有隔墙，一览无余，便于管理。厂房两头分别站着两个手持卡宾枪的保安，四只鹰一般的睛眼紧紧盯着工厂里的每一个工人。吴x再瞅瞅工厂里的工人——在这里应该是猪仔，个个像死了亲人似的，垂头丧气、面无表情地在各自的岗位上机械式地干活。大院外不时有人把一桶桶生鸦片送进工厂。工厂里三口大锅发出“咕咚咕咚”的响声，这是大锅里开水翻滚的声音。开水冒出的热气和锅灶里的火使厂内的温度提升了好几度。在这又闷又热的工厂里干活，吴x早已汗流浃背，头晕眼花……每一口大锅砌一个灶台，灶台80公分高，上面垛一口大锅，锅里放一个铁桶，铁桶里便是生鸦片，一个人站着不停地搅拌。每一口大锅有一人专门烧锅，烧锅用的是山上的树劈成的柴。工厂的东面堆了几大堆到房顶的大柴。吴x见工厂里有一个皮肤黝黑、穿着与他们不一样的中年人，在三口大锅之间不停地来回走动，时刻盯着铁桶里的温度计及锅灶里的火，表现得十分专注。吴x觉得这个师傅应该是本地人，他会讲汉语，铁桶里的温度和烧锅的火大火小都由他定。吴想，如果能跟他搭上关系可能对自己有用。几次想找这师傅聊聊，还未等他开口，师傅转身又到另一个大锅去观察温度计和锅灶里的火去了。“阿水，几天没有回去了吧？”一个保安站在那里无聊，找看火的师傅闲聊。“一下增加这么多人，回不去啊。”阿水师傅回答。“经常不回去，不担心你那年轻漂亮的老婆被人带走呀。”保安说完，龇牙咧嘴地笑。“我老婆是久经考验的，哪个也带不走。”阿水师傅十分自信。吴x事后得知，阿水是本地一个曾经的老光棍，因为家里穷，人又老实，50多岁还未娶上媳妇。一天深夜，忽然有人“咚咚”地敲门，阿水心惊胆战地打开门，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污垢的年轻女孩出现在门口。未等阿水开口，女孩“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哀求阿水救救她。哭诉自己是中国大陆h市人，高中毕业，因未考上大学，被人骗到这里。蛇头要把她卖到妓院去。一般情况下，阿水是不敢窝藏逃出来的猪仔的，可眼前是一个年轻女子，便动了恻隐之心。他把这个女孩留下，藏在家里。原来这个逃出来的女孩就是龙二小姐买来的猪仔，准备送到清迈红灯区去，不料女孩半路跑了。在阿水家里躲了几周后，女孩知道自己跑不出去，见阿水老实又百般呵护照顾自己，同意嫁给阿水当老婆。阿水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求龙二小姐。龙二小姐看阿水勤勤恳恳为龙家干了几十年，而且是工厂里少有的技术人员，就答应了阿水的请求，不再追究。女孩已为阿水生了两个孩子。话说回头。吴x从看火师傅与保安的对话中，得知他叫“阿水”，家里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媳妇。“有人掉进井里了！有人掉进井里了！”大明子手拎一只水桶，在水井旁大喊。这口井是为提炼毒品而在大院内专门打的井。位于大院的西北角，离工厂只有十几米远。井口用水泥砌了半米高，水泥井口上安装了一个手摇式摇水机，摇水机中间的滚轴上绕着粗麻绳，麻绳一端固定在滚轴上，一端系在水桶的提梁上。打水时，系好水桶的提梁，把水桶放进水井里用手摆动，让水桶盛满水，然后用摇水机把水摇上来。“轰隆隆”天空突然响起了炸雷，片刻间，乌云翻滚，山雨欲来……听见大明子的喊叫，正在工厂劳动的工人个个伸长了脖子，呆呆地望着大明子。两名保安急匆匆跑到井边，趴在井口向井底张望……：（）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