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勇挑不出任何毛病说辞,李二夫妇脸上全都露出了尴尬之色;至于太子李承乾,因为本就没打算袒护偏帮任何一方,所以表现的相对还算正常,只是看向秦勇的眼神中多少带着一丝疑惑;因为他没想到秦勇一个众所皆知的莽愣之人,竟能说出这种攻心之语,尤其是那句“岂不寒了臣子们的心”,只要不是昏君庸后,就不可能不引起重视。果不其然,在秦勇攻心之言的影响下,李二和皇后互换了一下眼神,随后面露正色的看向长孙无忌道:“辅机,不论事发因由,终究是长孙冲先动的手,现在处默的腿还不知能否痊愈,你乃长孙家之主,总得先拿出一个态度来吧。”“陛下,臣的态度早已给出,当日秦勇重伤吾儿所受惩罚为何,臣愿意同等接受,有翼国公珠玉在前,臣相信宿国公肯定不会有异议的。”长孙无忌说着,面无表情的看向了程咬金。他话语里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想用当日秦勇所受同样的惩罚,来解决眼前的事,说白了就是五十臀杖外加一万贯钱的赔偿。虽然一开始就没想过,能在长孙无忌这老狐狸身上讨到什么便宜,可一听对方竟拿自己来说事,秦勇还是忍不住暗骂了句老阴比。长孙无忌的心思他自然明白,就是拿李二当日偏护自己反过来给李二施压,若李二不同意,便拿他虚受的那五十臀杖说事,若李二同意,那自然皆大欢喜,毕竟他齐国公府可不差那一万贯钱,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叫事。正当秦勇暗自感慨长孙无忌好算计之际,程咬金一脸不满的开口了:“陛下,臣不接受齐国公所”“咳咳张爱卿,处默还在你太医署吧,你先回去照料处默吧。”没等程咬金将话说完,李二直接开口打断,并命令张恒暂且退下。知道接下来有些话不是自己所能听的,张恒很是识趣的冲着李二夫妇和李承乾分别行了一礼,紧接着在给了秦勇一个复杂深邃的眼神后,这才大大方方的退出了甘露殿。张恒一走,甘露殿内除了太监王德和秦勇等一干当事人外,便没有外人存在了,程咬金见状连忙再次开口道:“陛下,臣不接受齐国公所说的惩罚,秦勇和长孙冲之间的事,跟我家处默受伤并非一码事,所以不能一概而论!”“宿国公此言差矣,同样是小辈争斗,同样是伤了一条腿,连治伤的太医都是同一个人,怎么就不能一概而论了!”长孙无忌据理力争道。“当然不能一概而论,秦勇在满香楼揍你儿子,那是你儿子欠揍,俺家处默今天去你齐国公府是干嘛去的,那是帮秦勇给你家送钱去的,好心送钱还得挨顿打,说不好还得落下残疾,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宿国公,你要这样说的话,那我就得好好跟你掰扯掰扯了,是,你家程处默是去我家送钱的,可据我所知,他是为了帮秦勇才自愿挨的那一棍,他受伤的责任,怎么能全怪在我家冲儿的头上呢。”“不怪长孙冲还能怪谁,你家那些护卫难道不是听他的命令行事?”“是我儿下的命令没错,但他本意并没有想伤害你儿子,是你儿子自己凑上去的!”“长孙辅机,你的意思是说俺家处默自己找打,伤了腿活该是不是!”程咬金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李二夫妇和太子在场,他早忍不住动手了。“活该是你自己说的,我的意思是程处默自愿替秦勇挨打,那这受了伤的责任便不该由我家冲儿一人承担,毕竟谁也没求他替秦勇挨棍不是。”长孙无忌理直气壮道。“无耻!长孙无忌,俺看你干脆改名叫长孙无耻算了,俺家处默和秦勇是兄弟,兄弟有难挺身而出,这难道也有错不成!”“程咬金,把你的臭嘴给我放干净一点,说我无耻,我看是你搞不清楚状况,今天这事其实很简单,就是我家冲儿和秦勇两人之间的矛盾,你家程处默是自己凑上去被误伤的,你非要这样死揪着不放,有意思么!”“放屁,说俺死揪着不放,若只是一点小伤,俺这么大度的人会死揪着不放吗,现在俺家处默的腿有可能永远好不了,换做是你,你愿意草草了事吗!”“那你到底想怎样,难不成还要让冲儿赔你家程处默一条腿不成!”“可以啊,俺就是这么想的!”“你想得美,若敢动我儿子,我我就跟你拼命!!”“拼就拼,俺老程还怕你不成!”程咬金语毕,直接上前和长孙无忌扭打在了一起。虽然在朝堂一直被定位成文臣,但长孙无忌的身手却一点也不比武将差,面对程咬金这位成名多年的威猛武将,他攻防得体跟对方打的有来有回,短时间内竟丝毫不落下风。看着扭打成团的程咬金二人,李二夫妇和李承乾少见的并没有出言阻止,而是冷眼旁观就这么看着,好似是想让两人以私斗决胜负的方式来了结今天的这场恩怨。“程叔父,你别老想着揪他的头发啊,直接用大耳刮子抽!”“小心,小心老阴比的撩阴腿,哎呀,真是无耻啊,这种下三滥招数也能用得出来!!”“好,好个猴子偷桃,没偷着继续偷,程叔父威武,必胜!!!”相较于李二等人的淡定,秦勇内心暗叹长孙无忌“文武双全”的同时,忍不住替程咬金摇旗呐喊助起了威,一顿口嗨下来,听的李二一家三口包括长孙冲在内纷纷目瞪口呆,尤其是长孙皇后,一张风韵犹存的玉脸臊的通红。“哎哟”“程咬金,你你卑鄙无耻!!”一场势不均力不敌的单挑,最终被程咬金以一招猴子偷桃火速终结,一场酣战下来,长孙无忌不仅吃了苦头,还丢足了面子:()大唐首驸:我真不想权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