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也太小了。
她只是看了教室门口张贴的告示说有客座教授来授课,全班不可缺席,否则发现了就会扣学分。
邵晚晚大多数学科都靠之前买的资料自学,只有一定会点名的学科,她才会去教室点卯。
好不容易老老实实上一次课,居然就是原主婆婆,她准婆婆的课。
想到原主干的那些事,邵晚晚莫名心虚,低下头,往下缩,力求姜教授千万别看见自己。
脑子这时候就好像突然不好使了一样,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在站在讲桌上的姜教授眼里,顶多就是个马赛克块。
但是心虚这件事情完全无法克制。
关键是原主把好好一个教授,气的都偏瘫了。。。。。。本来该安享晚年的岁数,只能躺在床上,连翻身都得靠人。
如果不是江家家底子厚,请了两个保姆贴身伺候,一个小时就给按摩,就给翻身,常年躺着非生褥疮不可。
自尊自爱了一辈子的人,老了老了的,连大小便都要保姆帮忙。。。。。。
实在是。。。。。。
邵晚晚恨自己记性太好,书里的段落一个字儿一个字儿从她脑海里飘过,配合着讲台上姜教授温润而又有力量的声音,特别有威慑感。
邵晚晚穿着一条的确良的灯笼裤,一件黑白横格的衬衣,腰间系了一个蝴蝶结,特别时髦的穿搭,就是不防滑。
等邵晚晚确认自己这个马赛克块绝对不会被姜教授给看见的时候,她已经快要滑到桌子下面去了。
邵晚晚刚准备抓住桌腿,再奋力往上坐,结果一只胳膊伸了过来,邵晚晚也没有想这么多,抓住胳膊一用劲儿把自己往上提,这才安安生生坐在了座位上。
阶梯教室里安静得连落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邵晚晚侧头看了一眼看向前方的江哲远一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她刚刚用劲儿太大了,在江哲远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手印。。。。。。
尴尬,真是太尴尬了。
邵晚晚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发烫。
她低下头,盯着红色的纸,黑色的笔,有点犹豫要不要当着江哲远的面,公然摸鱼干别的,但是哲学课程,她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啊!
她一个理工生,面对浩瀚的哲学理论,只会觉得自己像芝麻地里的一粒芝麻,渺小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