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方才也听白鹭说了,南国公府的白氏家族有多么恨她,这个时候登门,肯定没啥好事。
白慕歌问道:“能不见吗?”
白鹭道:“怕是不能!他们素来作风强硬,您若是不见,他们说不定会硬闯进来!从前您也是总被他们兄妹欺负的……”
白慕歌叹气:“那行吧,那就见吧!”
仆人得了令,麻溜地出去传话。
白慕歌看向白鹭,开口道:“白鹭,记住了,我不是自尽投河的,而是不小心落水的,对外也要这么宣称,明白了吗?”
白鹭一愣:“主子,为何啊?”
白慕歌道:“这还不简单么?陛下昨天下旨让我做官,今日我就去自杀,这是想干什么?跟陛下作对吗?对陛下不满吗?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白鹭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赶紧道:“主子放心,奴婢知道了!”说完,又赶紧取过了外袍,让白慕歌套上。
白慕歌顺便问了一句:“他们兄妹叫什么?”
白鹭道:“主子的堂兄叫白暮深,堂妹叫白娇娇。”
白慕歌点头,表示了解。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没一会儿,一个面容勉强算是俊秀,脸上却带着几分恶意笑容的锦衣男子进来了,与他同行的,还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想来就是那兄妹二人了。
白暮深进门之后,就看着白慕歌讥笑了一声:“唷,真是没想到,堂弟,你还没死呢?”
白娇娇一听自家哥哥这话,便捂着嘴笑了起来。
白慕歌默了一默,就算是再好的脾气,也是没人爱听这种话。
白慕歌笑了笑,起身,客气地对着男人一拱手:“堂兄,常言道长幼有序,堂兄还活着,我不敢先死,否则就是对堂兄大不敬呀!”
白鹭:“……”噗!她赶紧低下头忍笑。
白暮深:“……?”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他这个堂弟,素来很胆小,从白夫人去世后,多年来都是由着自己随便嘲讽羞辱,唯唯诺诺的,今日这是什么情况?
白娇娇也变了脸:“白慕歌!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诅咒我哥哥!”
白慕歌故作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一脸迷茫地道:“哪里诅咒了?我说长幼有序,分明就是对堂兄的尊重啊!”
白暮深黑着脸道:“好你个白慕歌,落了一回水,倒是变得伶牙俐齿,敢这样与我说话了!你就不怕我带人砸了你这白府吗?”
然而,白慕歌却是半点都不慌。
只看了白暮深一眼,慢声道:“堂兄,你也知道,如今我是京兆府尹了,你把我这白府砸了,属于上门寻衅滋事,原就是可以受罚的。你砸的还是朝廷命官的府邸,罪就更重了!你如果真的要这么做,那我只好回去翻一翻法典,看看需要把堂兄关押几年,南国公府又该赔给我多少银子啊。”
白暮深:“你……!”
他伸出一只手,指着白慕歌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就算他是南国公府的嫡子,马上也会获封世子,但是随便去打砸别人的家,确实不占理。
尤其陛下如今给这小子封了个官,白暮深也不敢贸然行事。
只是他却想不明白,这白慕歌从前不就是个草包,怎么忽然就知道什么寻衅滋事罪了,还能将自己一军!
白慕歌看着他们兄妹二人,语气夸张地问:“堂兄堂妹,难不成你们真是故意来寻衅的?”
白暮深磨了磨牙,切齿地道:“当……当然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