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夭捺推测出:“所以最迟明天早上,屠杀病人的罪名会落在我头上。”
“那怎么办?”
文清秋慌了,那些伪人屠杀的病人没有二十也有三十,如今横七竖八躺在医院走廊里,更别说监控室里还关着十几人正被烈火焚烧呢。
这几十条人命足够将夭捺送上审讯直播,在全国人民的全息发生器里接受枪毙处决。
夭捺却不慌不忙,说:“所以我们得先烟雾一步,创造出自己被害的假象。”
“怎么弄?”
夭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文清秋,而是看向她,眼眸里是坚定:“文清秋,你相信我吗?”
文清秋不明所以。
主要是以她们的关系,说相信不相信这种问题也太奇怪了。
夭捺是失忆了,可她文清秋却没有失忆,还清楚地记得两人在医院以外的地方针锋相对,视对方为此生宿敌的样子。这突然就进化到相不相信,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回答。
她没有说话,但好在夭捺并不需要她的回答,继续说:“如果你相信我,就推我下去,坐实你屠杀医院的罪名。”
“…”
她在说什么!
她特么的在说什么!
文清秋许久才反应过来,夭捺的意思是——让她主动成为这个杀人犯。
文清秋果断拒绝了:“我不同意!”
此时的烟雾已经上升到她们的脚底。
夭捺也不慌,慢条斯理说服道:“我不是让你代替我去坐牢,而是在为即将失忆的我,准备一个非常大非常明显的漏洞,足以让我发现伪人的阴谋。”
就像那本引人注目的日记本一样,无论夭捺失忆了多少次,看到那本日记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相信上面的文字,而是怀疑: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用纸笔记录生活的习惯?
夭捺要创造的就是一个行走的日记本,而这个日记本只能是文清秋。
文清秋明白了,但也疑惑了:“可是…为什么是我?”
此时白烟已经来到了两人小腿的位置。
多亏了她们站在建筑最高处,又身处开阔空间,才没那么快中招倒下。
夭捺就在这么一个烟雾围绕、如同天堂的场景下,郑重其事地说:“因为你最垃圾。”
文清秋:?
啊?不是,这是什么不顾场合的超绝攻击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