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浪漫的事情用在一个讨人厌的叛徒身上,真是烦死人了。
这次监控倒是沉默了很久,差点让她以为对面没人了,才缓缓回复道:“很快就结束了,等杀人犯的审判结束后,一切就结束了。
“好吧。”伪人用下巴指了指柜子里呼呼大睡的精神病人:“那女的要处理掉吗?”
“不必,一个精神病人能有什么用,放着别管了。”
对话结束,伪人变回普通人类的模样,随后病房门从外面被打开了,好几个护工走进来,收拾乱七八糟的战场,将夭捺和小红扶回她们各自的床上。
她们还带了一个新面孔的病人走进来,睡在死去的伪人床上。
处理完这些工作,马上就要天亮了,病房又恢复成原先的模样。
四个病人安详躺在床上,挂在墙上的生命体征检测器发出平稳、规律的声音,滴答滴答。
早晨八点,夭捺准时睁开眼睛。
她看着空旷过白的天花板,狠狠皱了一下眉头,“我这是…在哪啊?”
夭捺从病床上爬起来,首先看向与她同寝室的病人们,她们已经在广播的音乐声中起床,叠被子的叠被子,扎头发的扎头发,穿鞋的穿鞋,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夭捺的目光落在她们的制服上,耳朵精准捕捉到广播的音乐声中有:“这里是精神病院,我们都是最快乐的鸟儿,一样的鸟儿在栖息地休息~”
精神病院?
夭捺再次狠狠皱了一下眉头,在联邦当了几年警察都没有今天皱的眉头多。
穿着红色衣服的女病人坐在床边,用手指着另外三位病人,一脸惊喜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这里有十二个人!”
“好啊好啊好多人啊,每天睡醒都可以跟好多人一起玩!”
另外两人闻言看了她一眼,其中一个说:“你怎么知道我叫十二?”
“你叫十二,你是十二!好巧啊好巧。”
莫名其妙的对话。
夭捺默默收回目光,嗯,果然是一群神经病啊。
夭捺第一时间看屋子里的装潢。
没有联邦市民人手一个的情绪调节器,窗外也没有成群结队的污染物。这里不是她所熟知的世界。
她的身体动了一下,手边的笔记本掉了下来。
…
她是穿越到2008年了吗?居然还在用纸笔记录。
夭捺有些谨慎地打开笔记本,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句颇为惊悚的话。
——我失忆了。失忆状态已经持续: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