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暖深吸一口气,将那些世道的不公,权势和资本的压迫暂时抛之脑后。
转而静静的拿了抹布在房间里擦拭,擦到自己以前睡的那个房间的时候,安南暖看到了自己床头边放的那一颗小盆栽。
当初是个黑不拉几的枯木样子,现在也没啥变化,好像没死,还是那样,又好像是从没活过。
自己小时候从山上捡回来的,当个宝贝一样,稚气未脱的自己想着一定能救活这颗小草,或者是小花?小树?
反正不知道是个啥。
安南暖将小盆盆端起来想了想,还是准备将这个枯木给拔出来扔掉,放了几年了,应该是早就没生机了。
安南暖握住它的下半部分,往外拔,盆子还好呢,以后可以种点别的花。
但是就在她受伤的手指接触到这颗小草的一刹那,指尖的血迹突然不停的往外涌,然后被这颗树木给吸收,一丝细细的红线逐渐往这颗黑色的枯草上攀爬。
“什么东西!”
安南暖顿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想要扔掉这玩意儿。
但是那棵草像是焊在自己手上一样的,安南暖甩了两下也没甩掉,心脏跳的厉害,安南暖的头上急了一头汗,会吸血的?
是什么?
是妖怪吗?
自己要被吸成干尸吗?
安南暖厄住想要尖叫的声音,另一只手拽着这个植物,使劲想把它和自己的手分开,但是下一秒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一个由血线构成的玄妙的符篆在枯草上形成,最后突然变成一道流光,直接冲进了安南暖的掌心。
陶瓷的小花盆,哗啦一声落在地上,直接碎了,里面的枯草却不见了踪影。
安南暖惊呆在原地,心脏跳得心口都开始慌慌,脑子更是一片空白。
刚才……
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安建国听到声音赶紧过来。
安南暖从心惊肉跳中回过神,看着爸爸担心的神色,赶紧摇摇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事。”
“我拿这个花盆想擦一擦,结果没拿好掉了。”
安南暖条件反射的隐瞒这件事,妈妈现在生病了,自己要是再出事,爸爸一定受不了。
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神色有些不自然:“差点砸脚上,吓了一跳。”
安建国看了看安南暖惨白的脸,走过来将碎片都捡起来,安南暖想帮忙,安建国赶紧阻止:“行了,毛手毛脚的我来吧。”
“这么大人了,碎个盆还能吓成这样。”
这话初听是斥责,却夹杂着关心。
“你去厨房收拾一下,也快中午了,把在街上买的菜收拾一下,给你妈做点吃的,一会该饿了。”
“行。”
安南暖一边把菜拿出来,一边往厨房走,路上却翻来覆去的把自己的手指又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恐慌,手指上的那个小伤口已经消失了,完好的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
伤口迅速愈合了,这让安南暖更加确定这根本不是人力可以达到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