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时卿此时心中已是诧异无比。阿瑜为何会不反对?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好似真的没有了旁的选择。景时卿沉默片刻,看向身形狼狈的魏钰,“如此,我便应了。”“若是你输了…”“若我输了,我立刻当众向景大公子赔罪致歉,绝不拖泥带水,从此以后有景大公子的地方,我必滚的远远的。”魏钰抢先道。景时卿皱了皱眉,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也不可再纠缠阿瑜。”魏钰眼神一暗,咬了咬牙。阿瑜,也是他叫的?“好。”他魏钰要是在今儿栽了,这些年岂不是白混了。这笔官司越闹越大,令在场大多数人,很是欢愉。魏钰输了,与他们无关,顶多就是多花费些时间看热闹,若赢了…褚家这门姻亲,可就不知道会花落谁家了。毕竟,一年是可以发生很多事的。但在场的都是高门显贵,即便心里乐,面上也丝毫不显,唯有褚容乐得合不拢嘴。这魏家世子可以啊。闹事都闹到他褚家来了,不过他喜欢!若他今儿有本事赢了景时卿,毁掉定婚宴,他褚容发誓,再不找他魏钰的麻烦。很快,比试一应用具便准备妥当。梦回前世断孽缘。周盶正欲给出题目时,却听魏钰道,“我有一个请求,还请周祭酒应允。”“说说看。”周盶看了眼太子,才道。“景大公子曾就读于国子监,算是周祭酒的学生,我虽知道周祭酒素来公正公平,但还是希望这一轮的文章不必署名,如此就是输了也能叫我心服口服。”魏钰。“但周祭酒应该很熟悉景大公子的笔迹,所以我请求这一轮由各自的书童代写。”魏钰又道。这个条件并不过分,且对于周盶来说是很有利的。不论最后他判定谁赢,都不会得罪人。周盶没有反对的意见,请示过太子后便应下,“可。”恰这时,乔宴林突然出声,“祭酒大人,不知您是以何为题。”乔宴林也曾是国子监的学生,只是他向来对文学不感兴趣,若说景时卿是国子监的骄傲,那么乔宴林就可以说是国子监的一颗老鼠屎。也正因此,叫周盶在上千学子中,对他印象很是深刻。周盶瞥他一眼,道,“乔公子有好的提议?”乔宴林折扇一摇,吊儿郎当道,“好倒不敢当,但提议是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