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队首领快步走上前,赵川后退几步,又将手中的匕首往怀中紧了紧,在大祭司的颈上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血迹。
“你若再上前,她的命,可就保不住了。”赵川看着台下的护卫队首领说。
“放开她。”护卫队首领的声音有些颤抖,话语之中隐隐露出一丝担忧,而后就要转身要来捉孟槐时,赵川的声音再次响起。
“放他们走。”赵川说。
护卫队首领用力握了握手中的刀,转过身去面向赵川。
“放他们走。”匕首之下的大祭司从喉间勉强挤出一句话。
“你……”护卫队首领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她发话了,你没听到吗?”赵川对护卫队首领说。
护卫队首领看了看被孟槐打倒在地的侍卫站起身后要去阻拦,将目光移向孟槐与吕砚,缓缓说出一句:“放行。”
孟槐看了一眼台上的赵川,赵川正以一种十分坚定的眼神看着她,他并未出声,却在口中隐隐说着一个“走”字。眼前这情景容不得犹豫,孟槐拉上赵川,朝祭祀台一旁的洞口走去。
两人进入地道没多久,洞口便幽幽关闭了。赵川看着两人离去,心中长舒了一口气,
孟槐与吕砚在地道中一路沉默,一言未发。途中,孟槐在黑暗中无意间踢到了一样东西,她低头查看,原来是昏迷时掉在地上的剑,她俯身将剑捡起。
“我们……要回去救他吗?”吕砚此刻开口道。
孟槐想起刚刚的态势,虽面目表情,实则在心中也略有些担忧,她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回了吕砚一句:“去救那狗贼?”
“若我们此时丢下他不管,不知他是否会……”说到这儿,吕砚原本将低垂的双眼抬起,看着孟槐。
“他?”孟槐特意清了下嗓子,“他怕是早已和那大祭司串通一气,此番只是想做戏给你我二人看。”孟槐虽口中这么说,但还是回过头向关闭的洞口方向看去。
“既然你也觉得是做戏,那……”吕砚还没把话说完,便听到孟槐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一个“走”字,掉头朝刚刚关闭的洞口方向走去。
二人距离洞口已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孟槐无意识中加快了步伐。吕砚跟在身后,轻嗅了一丝二人所处之地的空气,然后在一旁的石头上摸了一把。
孟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转过身去走向吕砚。
“怎么了?”孟槐问。
“没……没什么。”吕砚答,“想来是我多疑了。”
二人走到洞口时,眼前只留下紧闭的大门。
“等你我二人找到机关之时,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孟槐伸出手,摸了摸眼前的石门,“若是绕道而行,未免太浪费时间,不如我一剑劈了它。”孟槐抽出手中的剑,转过身去,对吕砚说:“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忙。”
“倘若是寻常剑气,难以将这扇石门打开。只不过此法伤身,你可想好了?”吕砚的眼中有些担忧。
“顾不了那么多了。”孟槐答道。
吕砚抱气于胸,缓缓下推,在两掌之间慢慢蓄力,而后左掌在上,右掌在下,逐渐将手中气团移至孟槐身后,双手合十之后将手掌摊开,左右两掌猛地推向孟槐的肩胛处。
孟槐只觉身后有一股强大的气流,逐渐在血脉之间弥散开。她将右手手掌张开后,重新握住了手中的剑,缓缓将剑柄拉至左肩处。在站在原地快速挥剑,眼前这石门便“轰”的一声碎成了四瓣。
与此同时,孟槐只觉胸中一堵,朝外吐出一口鲜血来。
预料之中罢了。
她擦掉嘴角的血,缓缓抬起头。正好与祭祀台上额间带血双眼发红的赵川,两两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