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小子的外号,张婉就觉得不妙,直接去厕所堵人。好在这家小酒馆就两间厕所,一男一女。张婉直接贴在男厕门口往里听,无视路人狐疑的视线。好在里面只是普通的流水声,多一点奇怪的声音,张婉肯定直接踢门进去。黄源这次上厕所的时间确实有点长,主要是因为现在的状态不太允许。直接上,怕呲自己一身,但压还有点压不住。实在是喝了点酒,脑子转的不够快。黄源在厕所里转悠了半天,才想到蹲下尿。终于浇完了水,黄源拧一拧,擦干净。一开门就对上了她的眼睛,黄源还在发愣,张婉直接怼了上去,一只手搂着黄源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探了去,与其自己猜,不如直接去寻找答案。张婉也不管他什么反应,自己寻找着答案。好在确实干干净净,可以确认没问题,那就继续下一步确认。各单位都运行正常,张婉满意了,接下来就要夹带私货了。腹肌没有,胸肌没有,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趣的儿童身材。但张婉还是忍不住多摸了两下,滑溜溜的手感还是不错的。此时黄源的手也没有很听话,有些尴尬的想解释:“婉婉我”张婉懒得听他苍白的辩解:“算扯平了。”说完全不在意门外有人,直接开门,在路人震惊的眼神里,带着黄源回到了包间里。接下来就只需要拖时间了,张婉有信心。两人喝酒的期间,张婉一直牵着他的手,就怕他去看表。可不能让他发现表没了,不然今晚就白忙活了。这里张婉属实有点想多了,黄源被哄得脑子都没了。再加上今晚的刺激,他现在脑子里都是张婉,哪顾得上时间了。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张婉不胜酒力的靠在了黄源的怀里。黄源先去结账,但找不到手机。店家也告诉他已经结过了,黄源这才背着张婉出了酒馆。出来的时候,店家告诉他已经一点多了。这现在寝室也回不去,张婉还一直喊困。没办法,两人只能去找个宾馆凑合一宿了。黄源还以为最多才十点多,没想到已经一点了,两个人居然喝了接近六个小时,离谱。已经一点多了,寝室里的几个姐妹也都安了心,这样黄源要是还能给送回来,姐妹几个也是真的黔驴技穷了。“都这样了,婉婉应该成功了吧?”“没准,那个黄源看着有点死脑筋。说不定真的一晚上什么也不干,第二天全须全尾的给婉婉送回来了。”几个女生原本都要睡了,谁知道孙果果突然开了头。聊这个咱可就不困了,姐妹几个用气声聊着天,生怕吵醒了黎希雅。不过此时的黎希雅根本就没睡着,她现在的心情有点激动,所以根本睡不着。在电玩城玩了很久,谣谣姐和朴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从电玩城出来,两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天上下起了小雪,但并不影响两个人回家。黎希雅的心情很好,两个人虽然没有在聊天。但是她很喜欢这样安静的相处时间,不过能牵着手就更好了。“背背!”龙虎弯下腰,黎希雅跳了上去,环住龙虎的脖子。手上还提着纸袋子,里面装着要送给龙虎的围脖。“这里面是什么?”龙虎想帮黎希雅提的,但是被拒绝了。但今天一晚上,也没见她打开,龙虎忍不住好奇。黎希雅卖了个关子:“一会你就知道啦~”龙虎也没再多问,背着黎希雅一直到寝室楼下。两人之前堆的雪人还在,只不过已经面目全非了。现在这个雪人已经成了八年老兵。脸上一道刀疤,头戴头盔,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一节看起来像枪的树枝。黎希雅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呀?”两人又在旁边堆了个小一点的。“这个是它的儿子吗?”黎希雅好奇。“这个是营长。”黎希雅突然就想起了军训的时候,营长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句:‘英雄难过美人关。’黎希雅当时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觉得姜还是老的辣,那个时候就看出来自己喜欢龙虎了。不过又想了想,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或许,是龙虎先喜欢上自己的呢?盯着龙虎的侧脸看,龙虎还在给‘营长’添加着细节。两人堆完营长又堆了个李教官,像是套娃一样,三个雪人按着大小个站好。见时间差不多了,黎希雅站到了石梯扶手上。龙虎也自觉的站到了黎希雅的面前,闭上了眼睛。“今天不用闭眼睛哦~”龙虎听话的睁开了眼睛,手上被递上了黎希雅提了一晚上的纸袋。龙虎打开看了看,是那条围脖。围脖很长,绕着脖子两圈,还是很长。围脖的两头是手套,还是露指的,套上的时候感觉有点像露指拳套。拳套的背面还有两只小兔子,很可爱。“虽然不想你打架,但是担心你遇到万一,所以就织成这个样子了,以防万一。不过还是希望龙虎不要打架哦,受伤了就不好了。这个小兔子还是可以拆下来的,你看!就这样。”,!黎希雅演示着该怎么拆卸拳套背面的小兔子,龙虎一瞬不瞬的看着黎希雅的脸。等黎希雅介绍完,才去问龙虎:“喜欢吗?”龙虎当然喜欢,当场就戴上了围脖和拳套。龙虎说喜欢,黎希雅当然开心:“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不过这个礼物你可以不喜欢,没关系的。”龙虎有些为难:“我我没有准备礼物,对不起”黎希雅摇摇头:“没关系的,我今天已经很开心了。”龙虎想着明天下课之后去挑一挑礼物,总是要回礼的:“还有一个是什么呀?”黎希雅原地转了圈,在脸上比了个花。龙虎看着她嘿嘿傻笑,黎希雅也笑,她就知道他看不懂。“你不要动哦,不然礼物该掉地上啦~”龙虎听话,一动不动。黎希雅深呼吸,水雾落在睫毛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黎希雅捧住龙虎的脸,两人对视了一瞬。黎希雅闭上了眼睛,吻了上去。龙虎cpu都死机了,他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黎希雅只是浅浅的一吻,随后站回了原位:“你知道我送的是什么了吗?”龙虎红着脸点头。黎希雅并不急于他给自己答复,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黎希雅只是很勇敢的表达了自己对龙虎的喜欢,她做好了被接受的准备,自然也有被拒绝的勇气。“那你喜不喜欢下次再告诉我叭!明天见!”说完就想逃跑,因为她觉得此时此刻,不管是被接受还是被拒绝,都会有点尴尬。黎希雅不想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尴尬,所以选择暂避锋芒。“我会负责的!妈妈说,亲了女孩子就要负责!”黎希雅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鼓起小脸回头看向龙虎。龙虎感觉黎希雅好像有点不高兴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自己想多了?黎希雅鼓起小脸,站回了石梯扶手上:“明明是我亲的你,为什么要你负责?那万一别的女孩子也亲你了怎么办?”龙虎感觉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发生,但还是认真的思考了她的问题:“如果发生这种情况的话那我会和她道歉的”现在满意了,黎希雅伸出小拇指:“拉钩。”龙虎的大手勾住了黎希雅的小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x2拉完勾,黎希雅和龙虎道了别,小蝴蝶一样上了楼。龙虎还在看着自己的手发呆,呆呆愣愣的回到了寝室。想和严哥说一说,但此时白严的床上是空的。又看了看姜然的床上,也是空的,叶总的床上也是空的。低头看了看白严的座位上,泰迪也不在。龙虎抱着被子,脑子还有些懵。一直躺到了快两点,也不见泰迪过来,龙虎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而此时的黄源,正扶着张婉找地方住。圣诞节,客房都比较满。但两人运气还算好,第二家就有空房了。只不过现在面临了另一个问题,张婉带了身份证,黄源没带。张婉当然没问题,但是前台不让黄源进。虽然黄源明确表示了,自己把张婉安顿好就走,不留宿,但前台还是拒绝了。倒不是说前台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主要别人都是手牵着手进来的,一看就是情侣。但现在这个女孩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前台也怕担责任。别万一第二天起来,这个女孩说自己喝多了什么也不知道。那自己没有好好检查身份证,那怕是要进局子里喝茶了。张婉见黄源半天处理不好,就已经很烦了。听黄源说一会要走,张婉更烦了。特么让你走了,老娘一晚上不白忙活了。黄源第三次保证五分钟之内肯定出来,被前台严词拒绝之后。张婉终于忍不了了,身份证往前台一拍:“就这一个,多了没有。”说完身份证也不拿回来,薅着黄源的头发就往屋里进:“大半夜的,你不老实睡觉你想干嘛去?”前台咽了下口水,这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就不好说了。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前台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黄源一下子也摸不清张婉到底喝没喝多,嘴里喊着疼,被张婉扔进了房间。“洗澡去!一身酒味,臭死了。”黄源乖乖听话,去洗了澡。不过浴室的玻璃有点透,而且正对着床,黄源有点不好意思。洗个澡洗的狗噶(猥琐)的,看的张婉心烦。等黄源洗完,穿戴整齐的出来了,张婉没忍住‘啧’了一声。随后也进了浴室洗了澡,张婉才懒得扭捏,大大方方的洗了澡。甚至隔着玻璃监视着黄源的一举一动,黄源但凡有靠近门口,或者自己解压的行为,张婉保证立马冲出去,上去就是一脚。好在黄源还算乖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黄源此时心里天人交战,想看是肯定的,但又觉得不好,只能狗狗搜搜的偷瞄。张婉洗完澡,裹着个浴巾就出来了。要不是怕黄源突然流鼻血破坏气氛,张婉就直接出来了。,!“哥哥~,帮我吹头发,举着吹风机好累呀~”见张婉裹着浴巾出来叫自己,黄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看哪:“不不太好吧?”张婉还在撒娇:“有什么不好的呀~,咱俩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但但是”“三个数,别逼我在这个美好的节日抽你!一!”黄源立马起身,去厕所给张婉吹头发。浴室里的水汽还没散,镜子上一层雾,看不清镜子前的两个人。此时张婉的肩膀上还挂着水珠,随着吹风机的热气,发丝间的水汽蒸发。张婉的发香伴随着吹风机烘干头发的淡淡焦味,挠的黄源心里痒痒的。这个味道张婉也闻到了,要不是今天不适合打他,张婉已经要上脚了:[你在这烧猪毛呢?]“就这样吧~,等会就干了。”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揪着浴巾的手,扎起了头发。浴巾顺势掉在了地上,张婉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自顾自的扎着头发。“有点冷,哥哥你抱着我。”镜子里的水雾还没散,但是这种朦胧的感觉,更刺激黄源的神经。见黄源半天没动静,张婉侧过脸,甩过来一个凶狠的眼神。黄源立马搂住张婉的腰,只不过两只手有些手足无措。张婉扎了个高马尾,方便一会行动。扎好头发,张婉在黄源怀里转了个身。含情脉脉的和黄源对视,一下一下啄着他的脸。黄源感觉自己在理智的边缘反复横跳,但还是企图是个平安夜:“该该睡觉了”临门一脚,哪有不踢的道理,张婉带着他像跳舞一样回到了窝里。黄鼠狼看情况不对,还企图挣扎一下。但是得手的猎人怎么可能就此收手,接着烛光,对着猎物剥皮抽筋。黄鼠狼实在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做着最后的挣扎:“灯灯”猎人对猎物的要求本是嗤之以鼻的,但是又怕它血溅当场,破坏气氛,只能不情不愿的吹灭了灯。禽兽之变诈几何哉,小黄鼠狼到底还是被猎人拆骨如腹,猎人也对这饱腹感还算满意。狩猎结束了,黄源对着张婉说着一些山盟海誓。张婉都懒得听,要不是怕黄源以后不配合,张婉直接就捏住他的嘴筒子了,聒噪。手机响了一下,张婉扫了一眼,白严的消息。“哥哥我去上个厕所哦~”张婉说完,也不等黄源答复,提着手机进了厕所,坐在马桶上回白严的消息。白狗:【怎么说?】一口水碗:【拿捏。】白狗:【实力如何?】一口水碗:【斗宗强者,恐怖如斯。】白狗:【具体?】张婉也懒得替黄源吹了:【七八分钟?】白狗:【乐色,不如爷的一根。】张婉翻了个白眼:【你快歇歇吧,回回见你,都跟被踩了一脚的冰露瓶子似的,你就别在这找画面了吧?回回见你都跟刚从榨汁机里挤出来的碎渣子似的。】见那边正在输入半天,没说出来话,张婉就不想等了:【爷要睡了,你争取活过今晚吧。】白狗:【(微笑)祝你撞大运。(大运车头jpg)】一口水碗:【同上】冲了马桶,刚刚那场狩猎的后遗症让她很不舒服。张婉忍不住‘啧’了一声,感觉自己纯纯是被性别影响了发挥。打开了花洒,冲着凉,还企图给宠物也洗个澡:“哥哥~我够不到后背~”黄源依旧矜持:“不不太”“嘶!”“来了!”黄源扭捏的和张婉站在了花洒前,张婉扎了个丸子头,用手提着花洒。刚刚已经洗过头了,她不想再洗一遍,所以尽量避开。捎带的洗了下刀剑,宝刀立马开始了嗡鸣。张婉挑挑眉,又有了抓黄鼠狼的心思。想着场地貌似也算允许,正在考虑方案的可行性,谁知道小黄鼠狼很不合时宜的滴出了一滴鼻血,就像墨汁一样,滴在水里溅开了一片。张婉瞬间没了兴致,立马伸手给黄源擦了鼻血:“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啊?又不是没吃过肉,看看就流口水了?”黄源刚想抬头止血,又想到了张婉不让,说这样容易被鼻血呛到。两人手忙脚乱的擦着鼻血,最后张婉用冰水给黄源冲了冲脑门才止住。两人身高差不多少,这次换张婉给黄源吹头发。热风开的很大,烫的黄源嗷嗷乱叫,也算报了一开始的一箭之仇。:()落地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