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谣此时酒杯就在嘴边,但是两行清泪在顺着脸颊滴落。牧歆阳一下慌了神,抽出纸巾给韩奕谣擦着眼泪:“我该死!我该死!哎呦喂!不行你打我呢?你别哭了。”韩奕谣干了一杯酒,摇了摇头:“不怪你。”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牧歆阳想拦住韩奕谣倒酒的手,被韩奕谣满是泪水的眼睛瞪了回去:“能喝就喝,喝不了滚。”牧歆阳回到座位:“能喝,能喝,我今天舍命陪君子。”我和牧歆叶也打起精神,给自己也倒上酒。韩奕谣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好,和我们两个攀谈了起来:“成绩出来了吗?”我的脑子现在有点不太清晰了,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韩奕谣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摇了摇头:“还没呢,但是快了。”韩奕谣帮我们两个人的酒杯里倒上软饮,又问道:“感觉考得怎么样。”我正在疯狂的调动现在为数不多还在工作的脑细胞,想坚持完成这段对话:“我想去的学校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正常发挥,不出意外的话。”我能感觉到自己现在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虽然感觉头脑还很清晰,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问完我,韩奕谣又看向牧歆叶,牧歆叶眼神有些迷离。感觉到了韩奕谣的视线看向了自己,牧歆叶轻轻举起手:“我可能,好像要去趟厕所吧?但是我应该还能陪你。”说完踉跄的站起身,然后噗通一声摔了下去。我感觉到牧歆叶摔倒了,想去扶他,一弯腰,整个人靠在了牧歆叶身上。我知道自己好像也摔倒了,但是感觉就这么躺着也挺舒服的。等再次睁眼的时候,陌生的天花板。我四处看了看,周围用白帘子挡着。手上正输着液,阳哥趴在我床边睡着呢。听见我的动静,阳哥醒了:“醒了啊?哎呦,你往那边挪挪,给我腾点地方,腰疼死了。”。我稍稍往旁边挪了挪,和阳哥背靠背,感觉还有些困,就又睡下了。牧歆叶感觉口渴的不行,想伸手去摸床头的水,结果摸到了一缕滑腻的秀发。睁眼一看,韩奕谣正趴在自己床边。周围一圈白色的帘子挡着,这显然不是在自己家,围帘将二人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在这小小的天地里,满是微甜的幽香,只有这两个人。牧歆叶有些心跳加快,不过回想昨晚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酒局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韩奕谣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头发,把头微微抬起,两人四目相对,牧歆叶瞬间就被吸进了这汪寒潭里。不过韩奕谣此时双眼都还没对焦,脑子也根本没开始运行。牧歆叶见韩奕谣不说话,有些尴尬:“要不你上来睡会?”韩奕谣还没启动的大脑好像分析了很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韩奕谣的眼睛再次闭上嗓子里轻轻挤出了一声‘嗯’。然后整个脑袋拖着身子,钻进了牧歆叶的怀里。牧歆叶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一时间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最后轻轻的扶住了韩奕谣的肩膀。久违的睡到大中午,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护士拔掉了。看了一眼手机有奶奶的电话,知会奶奶昨晚睡在了牧歆叶家,奶奶就没再多问了,在奶奶眼里和牧歆叶等于安全且无害。阳哥伸了个懒腰直接从床上掉了下去,起身看了看四周:“屮,忘了来医院了,睡懵了。”见我没事了调侃道:“知道自己什么量了吧?以后还敢乱喝酒不?”知道自己出了洋相,有些不好意思:“主要碰杯了,就不好意思不喝了。”牧歆阳一副过来人的表情:“喝酒是门学问,改天我教你怎么逃酒和罚酒。让你在大学赢在起跑线上。”阳哥对赢在起跑线上的理解,好像和我有些出入。“牧歆叶呢?”昨天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牧歆叶摔倒了。阳哥一努嘴:“诺,就在你隔壁。你俩可真是好兄弟,一起躺板板。”说完掀开隔壁的帘子,牧歆阳先是一愣,火速掏手机。然后赶紧用气声和我说:“快快快!!手机借我,我的没电了。这么精彩的画面不记录下来,我死都咽不了气。”因为阳哥把围帘拉开,光照在了韩奕谣的脸上让她有点不适,把脸又往牧歆叶怀中深处又埋了埋。画面更精彩了,阳哥更兴奋了。拿着我的手机把各种细节拍了个清清楚楚,而此时此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帮凶。此时牧歆叶一只手搭在耳边,一只手护着韩奕谣的肩膀。韩奕谣整个人跨在牧歆叶身上,一只手压在身下,一只手环在牧歆叶的脖间,嘴里念叨着什么。两人睡到大中午,韩奕谣睁开眼看见的就是牧歆叶的侧脸。还以为是牧歆阳,刚想动手,发现发色不对。怕牧歆叶醒了两人尴尬,蹑手蹑脚的从牧歆叶怀里爬了出来,左手已经被压的没有知觉了,一时使不上力气,又摔了回去。赶紧抬头,发现对方还没醒,用腿带着整个身体下了床。整个人靠着病床坐在了地上才松了口气,刚好和正在吃午饭的我们对上视线。,!牧歆阳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你醒啦!”韩奕谣叹了口气:“你几点醒的。”牧歆阳抬头看了眼表:“大概四个小时之前。”韩奕谣扶额:“照片你如果敢流出去,我不介意发动所有的关系,让你从生物学和社会学上都消失。”牧歆阳一脸无辜:“咦~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我怎么会拍照呢,我最尊重别人的隐私了。”不知道为什么,阳哥说谎,但脸红的是我。韩奕谣实在是懒得去检查牧歆阳的手机,怕看见什么污眼睛的东西:“你最好是。”牧歆叶这时也醒了,看见韩奕谣坐在地上:“谣谣姐怎么坐地上了?”韩奕谣此时有点不敢和牧歆叶对视,只是默默的坐回到椅子上:“感觉好点了吗?”牧歆叶感受了一下,好像没什么异常了:“感觉好像没事了,不过脑子感觉空空的。”其实韩奕谣现在更关心另一个问题:“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此时韩奕谣只希望牧歆叶最好是断片了。牧歆叶揉了揉太阳穴:“最后就记得谣谣姐好像哭了。”韩奕谣立马反驳:“是你记错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喝多了不可怕,其实最可怕的是等酒醒了有人帮你回忆。而牧歆阳恰巧就是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心人:“看看你,多没良心。昨天我背着姜然,你谣谣姐背着你都摔倒了,膝盖都磕破了。这你都不记得了?”牧歆叶立马低头看去,韩奕谣没来得及换衣服,还是昨天那一身碎花吊带长裙,刚好盖到小腿。虽然明知道什么也看不见,但韩奕谣还是下意识的捂住了裙子,并回头用警告的眼神看向牧歆阳,示意他再多说一句就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牧歆阳虽然还想犯贱,但是狗命更重要。打了个哈哈牧歆阳提议:“这都没事了,咱回家吧。我这小呦呦还嗷嗷待哺呢。”韩奕谣提议:“请个代驾吧,昨晚喝那么多,现在应该还能测出来。”牧歆阳一脸无所谓:“请什么代驾,昨晚都没事,这大白天的还能查酒驾咋的。”等一行人到家的时候,阳哥喜提一张昨晚闯红灯的罚单,和酒驾扣除十二分外加吊销驾照六个月。牧歆阳进屋就开始发牢骚:“不能喝还硬喝!完了吧!我驾照没了就怪你俩。”韩奕谣替我俩撑腰:“让你请代驾不请,怪得了谁。”牧歆阳不敢和韩奕谣叫板,气鼓鼓的回到了房间。我们三人收拾着昨晚的残羹剩饭,房间里突然传来阳哥的悲鸣:“屮!!!!!!!!!!”。韩奕谣都懒得去看,用胳膊杵了我一下。我心领神会,进了阳哥的房间,只见阳哥一脸崩溃的跪在保温箱前。保温箱内,小呦呦的蛋已经破壳了,我立马回头:“谣谣姐,好像出生了,要来看看吗?”韩奕谣洗了洗手,不紧不慢的进了屋。我们四个人围着保温箱,保温箱里除了一个破了洞的蛋以外什么也没有。阳哥正在满屋翻找着:“玻璃这么光滑应该爬不出去吧?窗户昨晚都关了吗?”我们也陪阳哥在屋里的边边角角翻找着,韩奕谣则是打开保温箱检查着。顺着蛋壳的破洞向内看去,刚好和一条拇指粗细的小白蛇对视,白蛇伸出头,对着韩奕谣吐着信子,好像在确认韩奕谣的味道。然后顺着蛋壳慢悠悠的爬了出来,盘在韩奕谣的手腕处。韩奕谣无语:“你们不都先检查检查原地吗?”牧歆阳看见没丢,美的鼻涕泡都要流出来了:“嘻嘻,没丢就好,没丢就好。那我就算对得起呦呦的在天之灵了。”韩奕谣是怕蛇的,不过女生的天性就是:()落地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