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付涧笑了笑,慢条斯理地伸出细长的蛇信舔干净齿缝间的残余物,说:“这不是,又要有好戏看了,真相既然已经离你这么近了,为什么不看完再走呢,你去过地下室了吧,我闻到味道了哦。”
说罢,她兴奋地耸了耸鼻子,像是真的闻到了什么气息。
凡岐有些反胃地错开目光。
“啧啧啧,看看你这幅样子,丧家之犬,真狼狈啊。”付涧打量什么新奇的物种似的,啧啧称奇,“你那天离开的时候,可是都不忘最后给我一枪呢,虽然不疼,可也损耗了我一枚鳞片。”
她恶意满满地凑近凡岐,问道:“我好心好意把你的骨锯还给你,你却这样对我,你来说,要怎么同我道歉。”
“那你还给我吃了不新鲜的饭菜,害我肚子疼了一下午。”凡岐眼都不眨地扯谎。
付涧:?
“不可能。”付涧摆出一副绝不可能的架势,“你别乱讲话,我们风暴眼的食物不可能会让人生病,一定是你的体质有问题。”
原来她们就是巡视员口中,与凡岐狼狈为奸,让她心甘情愿地窃取南方基地情报作为回馈的组织风暴眼。
凡岐觉得这个组织有点毛病。
里面的成员也有病。
特别是这个付涧,被她稍微一有意引导,话题就偏向了奇怪的地方,直到留乐匆匆现身,她们还在因为风暴眼的水果中是否含有人体不耐受物质而争论。
“你们在做什么?”留乐脸色难看。
“你别管。”付涧恶狠狠瞪向她,又看向差点把自己气出好歹的凡岐,在姜姜身边待的这短暂的几天,她充分学会了姜姜拱火糊弄人时的经典语句。
不管付涧怎么解释,她都以“你说得对”来开头,“但我就是肚子疼了”去结尾,不过几回合,付涧就气到鳞片密密麻麻布满了整张脸。
对方有点难缠,但凡岐都准备好应战了,付涧又硬生生按耐下火气,不同她说话了,化作巨蟒一头栽进地面裂缝里。
片刻后,脚底传来了熟悉的咀嚼声。
凡岐皱眉退后了一步。
“看来你们已经去过那里了。”留乐淡淡笑了笑,深深呼出一口气靠在墙边,喃喃道:“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她微笑着偏过头看向凡岐,“你不想知道吗,你在找的真相,再等等,等该来的人都来齐,好戏就可以上演了。”
凡岐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她看的方向是唯一一条通往基地外的道路,她似乎很笃定,那些她等的人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