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人人自危各怀心思,楚潇远却两耳不闻窗外事。自那日朝会,镇北王府门前可谓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门槛都快被踩烂。当然,也不乏心思活络的一些人,只是被通通拦在府门口,尽管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前进半分,反而被收拾一番,不过都是背地里被套的麻袋。为此,楚砚山没少听那些大臣们倒苦水,以至于每次的大朝会上,都成了大臣们哭诉现场。楚砚山倒是乐见其成,就是憋笑憋的太过辛苦,心里那叫一个爽快。往日里,这些大臣个个气焰嚣张,仗着自己世家子弟的身份,在下面作威作福,还不停哭诉冤枉。楚砚山身为帝王,也是万般无奈,只能和稀泥。时间也在这样熙熙攘攘的琐事里,来到深冬。腊月初八。这日天气格外明媚,天空碧空如洗,蓝的耀眼夺目。今天注定是个被载入史册的日子。天刚大亮,镇北王府就开始陆陆续续有人,三三两两抬着沉重的箱子从大开的府门里走出。每个箱子上都挂着大红的红绸,连抬箱子的人都个个一身红装,面上也一改往日的杀伐冷硬,被喜笑颜开代替。队伍最前面,楚潇远一身暗红色祥云纹衣,玉冠将他所有的头发高束,笔直硬挺的后背,尽显王者气势。忽略冷硬的面容,堪称完美,额,说错了,不笑时也别有一番谪仙范儿,神圣不可侵犯的只可远观感。因着皇上的强硬态度,镇北王府被安排在皇宫旁边最大的宅院,为此楚潇远只能被动接受。没办法,私下只有两人时,皇上简直不当人,各种身份砸向楚潇远,饶是敌军面前不畏生死的他,也只能屈服。宛若游龙的队伍浩浩荡荡,一路从镇北王府绵延到白府,引得所有匆匆赶路的路人,清晨开铺的商贩,以及早起买卖的商人都驻足观看。其实,主要还是是队伍太长,阻断了道路,也被这鲜红的景象吸引了眼球!京都百年都难遇的壮观景象,任谁不被这壮观景象绊住脚步。“这是哪家公子迎亲啊,竟如此声势浩大?”“这你都不知道,那位可是当今朝堂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镇北王。”“镇北王?那不是早就被灭门了吗?怎么……”“嘘,你不想活了?”路人甲谨小慎微的四处观望,贼溜溜的双眸里尽显恐惧慌乱。路人乙也被他惊慌的样子惊醒,慌忙捂住闯祸的嘴,恨不得闪现消失在人群中,但又按耐不住被勾起的好奇心,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睛慌忙观察四周,而后又眼巴巴看向路人甲。路人甲本不想再接着说下去,可是看到围着他的几人双眼崇拜,渴望的眼神,身板不自觉挺直几分,一股莫名的虚荣心被满足。又有谁能抵挡渴望的眼神?于是乎,路人甲清清嗓子,压低几分声音,挺挺胸脯,像只骄傲的斗鸡,故作神秘的继续开口。“据说这位镇北王,是当年老镇北王的长子嫡孙,灭门时侥幸逃过一劫,被当今圣上救下,为躲避仇家,一直隐姓埋名生活在军营。”“你们还记得当初七岁立于朝堂,愤然请缨西征的孩童吗?”路人甲假装神秘询问。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几人,紧紧盯着路人甲的脸,生怕错过一丝细节的怪异表情,连连点头。路人甲原本傲娇的脸上转化成恭敬,幽幽开口道:“他便是你们眼前这位,咱们大楚国,新一任镇北王。”几人以及周围蹭听之人,都一脸敬重表情,望向气宇轩昂的楚潇远,每个人的内心都莫名升起一股自豪感。七岁就驰骋沙场,率领众将领平定边关的少年将军,令外敌闻风丧胆的杀星,是他们大楚的骄傲,也是他们大楚不敢轻易近身的冷面杀神。楚潇远现在身体好了七八分,耳力自然能听到路边之人,形形色色的议论,不过他不在乎,在他心里,现在没有任何事比的上他此刻的的脚步。楚潇远停在白府门前时,白振廷以及家眷都已经等在门口,这种阵仗早已传的沸沸扬扬的,白府守门的小厮都是人精,消息传递进内宅,白振廷和叶瑛还有什么不明白。没错,楚潇远是来下聘的。看到面前的人里没有想见的人,楚潇远依旧一脸冷硬。自从上次因为白玉锦,白家上下冷落他家小丫头,原本想着,看在他们都是白沐绵的家人,对他们也都是礼待有加。没想到看似聪明,又格外疼爱白沐绵的白家上下,竟会因为素未谋面的白玉锦伤害他家小丫头。暴露身份后,又继承了镇北王府,楚潇远本就冷硬的性子,便更加冰冷,让人难以接近,除了他在意的那个她。楚潇远的想法白家上下是不知道的,本来他们也一直都不:()寸心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