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许小海的囚禁,林止的目的,是想把她永远关在这个小房间里。
她哪里也去不?了,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只能存在于玻璃门内。
这种生?活无异于一种煎熬的折磨。
但这一次,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予她想要?的温暖。
她连想,都不?敢想洛繁星了。
林止将她的痛苦看在眼里,瞬间猜到她在想什么。
“你又在想她?”
“我说过,她跟我们不?是一类人。”
“你失踪这么久,她什么都不?知道,既没问?过你的事,也不?打?算再?和你往来。”
“你为什么还是忘不?了她?”
七天的囚禁生?活,林止说得最?多的一个词,就是‘同类’。
不?想再?听他的话?,池锦西将两只手捂在了耳朵上。
她闭上眼睛,转过身?,额头贴着冰冷的墙壁,只将纤瘦的后背露在外?面。
林止见状,没再?说话?,转身?便离开了。
人都有惯性。
一旦习惯,下一步就是慢慢麻木。
害怕自己会适应被囚禁的生?活。
池锦西宁愿睡在地上,也不?肯睡床。
柜子里的书、箱子里的画纸和画笔,她也从来没有碰过。
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音。
见林止走了,池锦西将手从耳朵上松开。
地板冰凉,她还是躺了上去。
密闭的空间,流逝的不?止是时间,还有生?命。
她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第一次在纸上画画,第一次被妈妈带去画室,第一次参加美术比赛就拿到奖金——
人生?有很多第一次。
一半,是画画带给她的;另一半,是洛繁星带给她的。
第一次交朋友、第一次互换礼物、第一次倾吐心事——
那?些美好的画面,过去十年间,她不?允许自己想。
现在,她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