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西走的第一个月,小群里安静一片,大家默契地保持沉默,没人主动在群里说话。
渐渐的,毛林浩重新开始将试题发进群里。
李佳舒也重新开始骂他卷,扬言要将他踢出群,以及继续开始在群里对严序喊打喊杀。
江乔重新在群里当起和事佬和捧哏王。
好像什么都没变,不过少了个人而已。
严序重新开始在群里拉人打游戏上分,求周承诀带飞,偶尔会和毛林浩讨论难题,周承诀偶尔也会把解题过程发在群里。
大多数人都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只是有些时候,严序和毛林浩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时,橙c不会再出来帮忙解答。
一群人找不到周承诀时,橙c也没有半点作用了。
没人再提过岑西,好像她从未在他们的人生中出现过。
只是大家的耳机壳似乎从祈留山庄那晚的狂欢之后,就没再换过。
而理科第一的那位大神更是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般,平静地上下学,稳定地考第一。
只是每天放学的时候,会去文科班那个固定的位置上,多写一份卷子再走。
只是每天离开教学楼后,会一个人先走到车棚,再去往校门,出了学校经过旧教堂,顺着池后巷那条坡平静地往下走,一直走到那家烤鱼店门口,而后踏着铁艺楼梯走上小天台,给满满一地绣球花耐心地浇完水后,点亮喇叭灯,任由大排扇呼呼作响,心无旁骛地坐在长桌前,一份接一份写着试卷。
最开始的那个月,他的语文成绩重新回到了他最嚣张的那个水平,久违的四十来分,气得老姚多追了两份他的检讨。
后来分数开始跟坐火箭似的往上窜,一百出头,一百一,一百二,一百三,临近高考前的那回,以一百四十三分的成绩,干掉了考同一张语文试卷的文科班第二任第一名,成为了年级里唯一一个考上一百四的选手。
只是如此而已。
岑西离开的那两年,周承诀的生活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光阴似箭,两年时间悄然而过。
高考结束那天,学生陆陆续续走出考场,成群,无尽笑意。
教学楼充斥着考生们解脱的吶喊,周承诀面无表情地经过走廊,偶尔抬头还能看见天文台上,同学们兴奋地将课本作业酣畅淋漓地撕成碎片。
老姚叉着腰拿着喇叭一个劲追着骂也完全无济于事。
漫天白色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