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洲挑眉,“这已?经是最简单的了。”
那时候孟西洲已?经大三?,喻笙疑惑,“那你怎么现在才学?”
孟西洲叹气,“去年考试周前,我打球摔伤了腿,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很多考试都没考。”
下午第一节课,又是节水到?不能再水的就业指导课,喻笙困意难忍,噢了一声,接着没多久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睡得?并?不熟,恍惚中感到?手腕处痒痒的,仿佛有?小虫子爬过似的痒。
喻笙挣扎着醒来,发现手腕上多了只猪头,被人用黑色签字笔画的,痕迹明显,喻笙拿湿巾都不能完全擦掉。
喻笙愤愤地抬头,质问孟西洲:“是不是你干的?”
孟西洲支着脑袋看她,笑得?贱嗖嗖的,“宝宝,你睡着的样?子太?可爱了,我忍不住……”
喻笙愤怒地瞪着他,趁他不注意,抢过他的书,在扉页上画了个?大大的乌龟。
画完,她挑衅地望向孟西洲。
孟西洲十分淡定地接过,接着轻啧了一声:“喻笙,你完了。”
喻笙傲娇地切他,“哪里完了,不就是画了你的书嘛,少吓唬我哦。”
孟西洲翻开课本,推到?她眼前,指着扉页右下角,“看到?这三?个?字没?梁、以、植。”
他一字一顿,声音很轻。
喻笙愣住。
怎么会是梁以植的书?
看到?喻笙呆滞的面孔,孟西洲满意地笑了,不断摇头道:“这可是梁总的书,我好不容易借来的,梁总出了名的爱惜书,画了他的书,你完咯。”
“啊,那怎么办?”喻笙慌乱起来,“我以为是你的书才画的,我买新的赔给他可以吗?”
孟西洲的书她自然?想画就画,可那是梁以植,自然?不行。
恰好下课铃声响起,喻笙开始焦急地跺脚,“怎么办啊,孟西洲,梁师兄本来就对我没好感,现在我又画了他的书,怎么办啊?”
因为孟西洲的关系,喻笙和梁以植一起吃过两次饭。
梁以植不像孟西洲的其他朋友,他们爱对她起哄,喊嫂子喊弟妹,各种调侃她和孟西洲。
喻笙虽然?不适应,可也明白那是他们欢迎她的一种方式。
但梁以植不会,他对她始终淡淡的,偶尔在学校遇到?他,喻笙笑着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点头致意。
在喻笙看来,这就是梁以植对她没好感的体现。
可能她在孟西洲面前太?过娇气?
梁以植待人温和,喻笙看到?过他给同班女生讲题,十分耐心认真。
他喜欢的,大概是和他一样?,认真生活,努力向上的人。
像喻笙这种到?了大学就摆烂的人,梁以植可能并?无好感,只不过碍于她是好朋友的女友,梁以植才会无奈同她多讲两句话。
所以当她知?道那是梁以植的书,才会如?此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