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他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为什么人始终会是独立的个体呢?
如果慎怡能够完完全全属于他就好了。
这样的阴暗念头一出来,他浑身磅礴的暴戾和那一点儿恼怒就像是飘在半空的气球,高高升起后无声无息地破灭。
慎怡本来就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夜半突如其来的感动也好,欢爱也罢,都已经透支了她本就进入休憩状态的体力。
等到纪则明把她带回卧室,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偏偏他还愣了一下,原来是刚才把花放到床上,弄湿了被子。
于是慎怡又被他单手抱着,用被子裹起来抱到沙发上。
离开了暖气,她冷得往纪则明怀里缩。
“你快穿衣服……”慎怡迷迷糊糊地催他。
纪则明却莫名其妙地在这个时候停下来,新的床单也不找了,花也不处理了,想和她聊聊天。
他说慎怡,你今天还没有和我说过话。
这个说话不是指简单的对话,而是慎怡的习惯,习惯和他分享一天的行为。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件事呢?”他摸着她的骨节,心里做着她不会回答的准备,“发生了什么?”
总会有那么一个瞬间或者时刻,类似于鲸落或是蝴蝶破茧,令她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慎怡困困的,“不可以吗?”
“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不可以吗?”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话会在他那里产生怎样的化学效应,也不知道轻飘飘几个字会有多少重量。
她伸手摸上纪则明浓郁的眉毛,指尖划下,流连他的眉眼,慵懒的面孔上堆着轻盈的笑意。
“你快点和我求婚吧。”
果然不能断更的,写到一半熄火了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