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灵舌如火,肆意在她口中翻搅,带着凉意的薄唇封住檀口,一时之间竟让她呆住了。 朱瑞 温热而强势的力道在双唇间辗转反侧,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空隙。 满室寂静。 良久,疏真冷不防用力推开他,苍白面庞上浮现一道嫣红——那是困窘混合着冷怒的神情。 “你疯了!” 朱闻低声一笑,站起身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顿时让她不稳的倾斜,他好整以暇的将人困在墙间,在她耳边叹道:“我从未有如此清醒过。” 他的声音低沉,却好似裂云碎石,铿然有声,“是谁害得你如此?你不说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轻笑一声,呼吸的温热几乎缠绵一气,“说什么白费心力?我对你的心思,天日可鉴。” 疏真别过头去,声音低不可闻,“你这又是何必,我比你大了五岁,身份也是云泥之别……何况你贵为王子,什么样的闺秀得到不。” “这些不用你说,我都清楚。” 朱闻以指描绘着她美好的唇形,微微一笑,眼中光芒熠熠,“可我想要你一人。” 他握住疏真的右手,不顾她的微弱抗议,将袖子卷上,深深凝视着腕间狞恶的伤疤,随即,抚上了她的半边脸,“你受了不少的苦……” 他双眉一轩,眼中森冷几乎让人全身战栗—— “今后,只要我还在,绝不容许有任何人轻侮于你。” 疏真楞住了。 灼热的唇又印上她的,随即,开始游移流连于青黑黥纹,轻柔而满是爱怜的力道,似乎要将一切惨痛痕迹消去。 下一瞬,疏真惊得跳了起来。 好似惊弓之鸟一般,她提了裙幅,疾奔而出,慌忙之间,甚至带倒了梨花木椅。 疏真跑了出去,灯烛被她周身的气流拂动,朱闻眼尖的发现,她眼角依稀有水光闪动。 …… 朱瑞端了食盒从王殿返回时,便见自己的侍从在回廊外挤眉弄眼。 他面上一沉,也不说话,到了园外,才阴沉着脸道:“这么鬼祟做什么?被父王看见成何体统?” 那侍从慌忙告罪,随后在他耳边道:“金扈的人没能杀得了朱闻和他的爱姬。” “废物。” 朱瑞冷冷吐出这两个字,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不是一直吹嘘他手下高手如云?就这么两个人也除不了,他大可不必觊觎金禅的大位了!” 他略一皱眉,断然道:“你派人去跟他说,若不能杀掉朱闻,我们的合作就次终结——让他派最好的杀手去,不要吝惜人手!” 那侍从想起金扈的喜怒无常,不由有些为难,朱瑞看了出来,冷冷一笑道:“你再告诉他,现在北疆那边传得沸反盈天,说是朱闻的回夜宫底下,是前任狄王藏宝之处——这可是他亲爹的东西,他难道一点不动心?!” 看着侍从唯唯而退,朱瑞仍是面带阴霾,他自语道:“都是不中用的。” 随即转身走了一段,却听凉亭里有人唤自己。 “母后……” 他再抬眼时,迅速换上了一副温和笑脸。 王后正在凉亭中品茗,一旁侍坐之人,却也不是外人,正是朱瑞自己的正妃颜氏。 王后见他额头见汗,不由嗔道:“你这孩子,一直在捣弄你父王的药汤,弄得满身狼狈。” 她随即目视儿媳,笑道:“还不快替你家郎君去擦擦?” 颜氏起身,拿了丝帕要擦,朱瑞面上浮现一道不易觉察的阴霾,有些冷淡的避开了她的殷勤。随即却若无其事的笑道:“在陪母后玩什么呢,是投壶还是赏花?” 颜氏面色一白,死命咬住嘴唇,见丈夫主动跟自己攀谈,这才勉强笑道:“正在看这落下红叶。” 朱瑞眼中闪过一道不耐,却仍是笑得温和,“你和母后就是投缘,远望好似母女一般。” 妖心 王后正在与儿媳说些体己话,听这话忍不住笑了,“你这孩子,尽说些傻话……母后只有你这一个孩儿,你的正妃,可不正是如同我亲生女儿一般?” 朱瑞垂眼,眼中流光一闪而过,面上却又换了那温文略带羞涩的笑意,对着颜氏道:“你有空暇,就多陪陪母后,这一阵父王忙于军务,心绪也不好,也未必能多照拂母后。” “哼,他忙的是那门子军务!” 说到燮王,王后的脸不由阴沉下来,眉梢的尖刻之意大增,“军务都有人在前方操心,他有什么好忙的……心绪不好?那只怕还是在惦记那只狐媚子,又好不食言赦她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