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自以为计划万无一失,他像洗脑般告诉自己,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开始演戏,将过去那些像变态一样的记忆封存。
他每天都在重复告诉自己,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在这之前他并不知道虞澜,虞澜对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
他要绅士一些,要温柔一些。
起初他能够做到保持部分理智,像第一次见到某个人一样进行相处,实际上他也的确是初次接触虞澜。
从前的虞澜在薄静时眼中是预设类型,接触后才发现,虞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爱,还要让人着迷。
他好像没办法演下去了。
薄静时一边提醒自己,我们才刚认识,不能想这些,一边又被勾得洋相百出,反复提醒自己,不行,不可以。
不要再想了。
这太变态了。
看完华叠带来的文件,薄静时说:“做得很好,以后都让安迪来做吧。”
把部分工作分给别人,没有想象中的难以接受,也没有想象中的错误百出。
薄静时自负地以为,某些事只有自己能够做好,其余人他都信不过。可事实上,并没有谁不可替代。
但在虞澜这件事上,他依旧固执。
薄静时离开阳台时,背后的华叠说:“你家里比较希望你能够回京州发展,他们认为对你有所亏欠,但他们也知道你一向有主意。所以他们找上了我,希望我可以劝劝你。”
华叠耸了耸肩膀,“但他们也应该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你改变主意,更别说我这样的塑料朋友。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这段时间如果你依旧固执己见,他们可能回来a市找你。”
薄静时说:“知道了。”
阳台距离热水房很近,脚步不超过五步。
热水房的门基本都是开着的,在薄静时经过大门时,意外看到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廖游尴尬地举起手中保温杯:“我只是过来接水,没有故意偷听的想法……”
薄静时看着他:“听到了多少?”
“……”廖游目光躲闪,“听完了。”
他发誓,他可不是偷偷跟踪薄静时出来的,只是恰好看见虞澜的保温杯空了,他怕虞澜之后睡醒又娇气地说口渴,所以打算提前去接水放凉。
谁知道薄静时会在接水房附近和人聊天,聊天内容竟还是如此爆炸性的。
说起来薄静时也做得不对,说这些私密话题,不应该找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吗?
所以廖游听到,完全不怪他。
看廖游的表情也差不多能猜出他差不多听完了,薄静时点点头,并没放在心上:“别告诉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