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声音落寞,像是在对爱人诉苦水。秦斯以揽着温书浅肩膀的那只手微颤,开口说话的时,微哽:“我以前对你很坏,但以后不会,再相信我一次。”话音随风落,温书浅在秦斯以的怀里摇摇头,这个动作秦斯以能明显的感受到。“我说那句话并不是在埋怨你,或许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对现在的你来说有些早,你不记得我们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所以也不能理解我的话,但是没关系,我只是想说。”“你不该自己一个人守着那些真相,更不该一个人痛苦。”“你这个人总是这样霸道,自以为是的认为你对我的感情是亲情不是爱情。”“在我骗了你和你结婚以后,你对我百般辱骂和折磨,目的就是让我和你离婚。”“你做什么都很极端,逼迫我离婚时的手段是,爱我的方式也是。”“后来我们之间有了两年之约,我们明明约定好了两年的合约期到,我们就离婚。”“但是在那两年里你爱上了我,换一种说法,那两年里你终于认清了对我的感情。”“那时的我们很幸福,你这个人明明是个职场精英,却总是对身边人无条件信任,对自己的父母是,对时央也是。”“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最后我们还是走到了离婚那一步。”“你知道吗,那天去离婚的路上我有想过反悔的,我太爱你了,可我也更恨你,我恨你因为时央选择牺牲我,现在回头想想,那时的你并不知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个肾吧,所以你才会想让我给时央捐献一个肾。”“发生车祸时,我看着前面那辆满载钢筋的货车,我满脑子都是你身体插着钢筋的画面,我太害怕了,所以那时候我只想保护你,让你不要受到一点点伤害。”“你看啊,我们之间哪有什么恨,那时我们都要离婚了,我想的都还是要保护你。”“秦斯以,在不知道那些真相以前,我想的是,你伤害过我,但后来你为了我两次差点丢了命,我们之间扯平了。”“但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作为迟尔夏我爱了你十年,而这十年你也在爱着我,只不过你是一个笨蛋,搞错了自己真正的爱人。”“你伤害我这不假,可你也被别人伤害的遍体鳞伤。”“我惨,你比我更惨。”“所以,过往种种,对错难分,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一直爱着你,而你也一直爱着我。”“秦斯以,两天后的手术一定会很成功,你会重新看到我,我相信你也一定会想起来。”温书浅的言语太轻又太重,他靠在秦斯以的怀里说完那些话,而后慢慢转身与秦斯以面对面:“我爱你,这份爱从未变过。”都说承诺重于千斤,随意被说出口总是会让人觉得草率。但此刻,秦斯以需要这样的承诺,温书浅也想说给他听。夜晚宁静,微风卷起凉意与树下相拥的二人擦肩而过。秦斯以什么都没有说,他其实是想回应温书浅的最后一句话,但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如果说出口会很草率。他想,他会想起来,总有一天会想起来一切。到那时,他会把这世间所有的承诺都说给温书浅听。而他也会一一兑现自己说出口的承诺。———两天后的手术如期进行,手术很成功。术后的恢复期,温书浅一直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地照顾他。大概过了一个月的时间,秦斯以恢复了视力。在拆掉绷带时,温书浅不知为何比秦斯以还要紧张。看着绷带一点点拆掉,温书浅的喘息声好像都在变大。秦斯以慢慢张开眼睛,刺眼的光线让他难受。他慢慢地适应着光线,也渐渐地看清了温书浅的脸他就那样看着温书浅,不自觉地轻启双唇缓缓开口:“夏夏”温书浅好像比他还要激动,瞬间红了眼睛,点头应道:“我在。”两人相视的瞬间,记忆也在疯狂地涌入,往昔的残影和碎片再次重新排列组合。最后,秦斯以开口:“浅浅”温书浅本能地应道:“我在。”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秦斯以对他改了称呼,喜色流转于眼底,他激动地抱住了眼前的人,眼泪也直接落在了他的肩头。“秦斯以,我好想你。”男孩的字里行间充斥着委屈和难过。秦斯以心疼地抱住他,声音在他耳畔流过:“对不起,浅浅,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突然,温书浅放开了眼前人,错愕又恍惚地看着他问:“你叫我什么?”秦斯以嘴角挑起微微弧度,语气坚定道:“浅浅”温书浅太震惊了,他不可置信地再次问道:“你叫我浅浅,你”他想问的问题没有问完,就被秦斯以抢了话权:“我回来了。”模棱两可的四个字,表达的含义已经很明显了,只是温书浅不懂。“你是想起来了吗?”秦斯以拉着温书浅的手腕轻轻一扯,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里,他用掌心轻抚着温书浅的后背,柔声道:“是,我想起来了,所有的事都想起来了。”“就在我重新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全都想起来了。”温书浅被秦斯以强行抱在怀里,他其实还想再对秦斯以确认一次,只是秦斯以没给他这样的机会。他仰着头,呼吸乱了节奏。秦斯以的吻很温柔,又很急躁。温书浅明白他这种情绪,毕竟自己也是这样的。恢复了光明,秦斯以已经可以回家养着了。医生对他说了很多注意事项,温书浅在一旁一一记下,之后两个人就回了落樱庭院。当晚,秦斯以想要给温书浅做饭,却被他拒绝了。理由是,眼睛刚恢复,不能过度疲劳。温书浅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秦斯以爱吃的菜。秦斯以看着那些熟悉的菜,眼眶忍不住发酸。这顿饭,两人几乎没怎么说话。饭后,他们回到房间里,秦斯以也乖的出奇。温书浅说什么他都照做,但只有一个要求被他拒绝了。:()秦先生离婚吧我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