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我?”
晏池:“……你就算了,开麦吧。”
童晚开了她和晏池的麦往回走,经过她坐的那张沙发时,童晚脱下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穿着白裙站在录制现场的正中央。
晏池的目光跟着童晚的身影,脚步没有停在他该停留的地方,直直走到童晚面前,压低身体,凑到她耳边,用很轻很冷的声音说:“好久不见,你希望我喊你什么?”
童晚:“……”
晏池:“冯棠,还是童晚?”
童晚从未见过有人在镜头下如此放肆。
垂下的左手轻轻抓着裙子边缘,童晚偏过头,抬起下巴问晏池:“你呢?希望我喊你什么,骆白还是晏池?”
他们此刻离得很近,童晚的气息拂过晏池的耳畔,极为暧昧的距离下,他闻到了淡淡的橙味薄荷糖的味道。
清甜,有点冷。
很暖。
“你喊什么,我就是什么。”
“很巧,我也这么想。”
像是做好了最后的沟通,童晚和晏池拉开距离,开始演了。
太过熟悉动作和台词,童晚只凭本能就把这场初遇演得格外动人,没人发现她在说第一句台词的时候,思绪就飘到了五年前,停留在某间民宿那个洒满夕阳的房间里。
十七岁的童晚端坐在矮桌前,一脸严肃地翻着手里的本子。她看得很认真,每看一会就问一个问题。
晏池握着笔坐在对面,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答着童晚的问题。他答得懒,每次都是短句,听不出有没有走心。
“冯棠和骆白在初次见面前听说过对方吗?”
“听说过。”
“只是从来没见过面?”
“嗯。”
“那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肯定不知道对方是谁吧?”
“骆白知道。”
“为什么啊?”
“白裙子。”
“对哦,你设定里写了冯棠穿白裙很漂亮,能把白裙穿那么好看的人,只有她。”
晏池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着童晚。正遇上童晚坐久了,想活动身体。她一动,晏池原本落在童晚脸上的视线被动移到了她的肩颈。
晏池移开视线,偏头看向旁边。
晏池:“也不一定。”
童晚:“不一定什么?”
晏池抬起左手抵着耳朵,垂眼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这段剧情不一定非得这么设置。”
……
初遇演完了,掌声中,童晚对晏池笑了笑,转身走到沙发前。刚站定,便有细长的手指拎着她的外套,把它送到童晚面前。
童晚偏过头,看到的是先她一步走到沙发附近的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