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回长安随行的人除了赵劼,还有秦润之的兄长即秦家长媳贺元娘的夫君秦逸之,不过此次秦逸之并未带上贺元娘,否则清仪一路上也不会这么无趣了。不多时,小莺将屋子收拾好,叫体格健壮的仆妇抬了热水进来。“娘娘您先去沐浴吧!晚膳厨娘正在做还要等一会儿。”小莺从箱子里捧出一套轻便的家常衣物一面往净室走去。清仪点点头:“我这里不必伺候了,你去厨房让厨娘给韫儿做一碗蛋羹,然后看看林娘子那里要不要帮忙,若是韫儿醒了,叫林娘子等下再喂奶。”小莺应了后,又迟疑地问:“娘娘这是要给小世子吃蛋羹吗?要不要先问问大夫,看大夫怎么说?”实在是娘娘太不靠谱了,对于小世子的事情,小莺格外谨慎。“行吧,你去问问随行的张大夫。”清仪哼了一声,进了内室。随行的张大夫是太子心疼韫儿,怕路上小孩子生病,专门带的精通小儿病痛的张大夫。时下不管是勋贵还是贫民,家里孩子的夭折率极高,勋贵人家就将孩子养的更为精细,母乳一直吃到三四岁,至于辅食什么的几乎并不给孩子们吃。清仪自韫儿出生,便不顾太子反对,坚持要给韫儿吃母乳,并且也不像有些人家那样拘束着孩子,不让孩子下地摸爬滚打,使得有些孩子两三岁了还不会走路,骨头也是软的。在清仪的坚持下,韫儿十分健康,白白嫩嫩的一点也不像是早产儿。小莺很快就回来了,显然张大夫也比较赞同清仪的话。给韫儿做的蛋羹,清仪让人只放了少许盐,其余什么也没放。夜色渐深,太子也回了房,刚好赶上用完膳的时间,也不必让清仪使人去请。晚膳比较简单,太子和清仪谁也不嫌弃。两人用膳前,清仪让小莺把在莱州为韫儿定制的小饭桌拿来放到自己旁边,然后用手探了一下蛋羹的温度,见不热了就随手放到了韫儿面前,并给韫儿系上了一个小饭兜,然后把勺子塞到韫儿手里。“小家伙,自己乖乖的吃。”清仪轻轻地捏了捏韫儿白嫩的小手。韫儿拿到蛋羹,就忘记自家娘亲了。他留着口水,笨拙地用勺子开始在碗里挖蛋羹,然后慢腾腾地塞进自己嘴里,发出“哇”的一声。清仪哈哈一笑,冲太子说:“他这是尝到了味道呢!小馋虫。”太子看的新奇,他还从未见过这样养孩子,从小他身边的弟弟妹妹还有哪个不是金尊玉贵的长大?都是宫女乳母精心的喂养,怎么敢让主子自己动手。可韫儿吃的很香,虽然他脸上还有桌子上到处都是蛋羹,整个人都成了小花猫。“殿下别看了,咱们也用膳。”清仪见韫儿吃的好好的,就没再管。太子“恩”了一声,但目光还是在儿砸那里。清仪噘嘴,装模作样地叹气到:“真是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啊!”太子正在喝汤,闻言差点喷了出来:“咳咳!”“咳……咳,乱说!”太子放下汤碗,板着脸说。清仪一点也不怕,撑着下巴嘿嘿一笑。太子无奈,伸手拿过清仪面前的汤碗给她盛了一碗汤,搁到清仪面前:“快喝吧!省得又说本王偏心。”“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是这幅小孩子脾气。”清仪捧着汤碗喝了一口汤,笑笑不讲话。她能说她怕回了长安,就再也见不到这么好的太子了吗?现在的太子对他极好,包容爱护自己,可当陆素茗到时候进了胶东郡王府,也不知道太子是否就会把自己抛之脑后。太子不知她所想,只觉得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快活的了,娇妻幼儿在旁,全然不似前世的孤寂。用过晚膳后,太子去了赵劼那边议事,清仪和韫儿玩儿了一会,母子二人都有些困倦,便带着韫儿睡了。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感觉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似乎有人压在自己身上。她睁开眼睛,发现是太子撑在她上方,正在亲吻自己的鼻尖。“本王还以为你不知道醒来呢!”太子在她耳畔低低笑道。清仪扭头看向身侧,见空无一人便问:“韫儿呢?”“自然是让他乳母抱回去了。”太子撑起身子脱衣服。“本王不是说过,不要带他睡吗?怎么这般不听话。”清仪看到精瘦的胸膛,脸蛋微红,扭头不看他,“真是霸道。”太子附身吻住她的唇,胸膛振动,闷声笑了起来:“白日里就吃韫儿的醋,现如今本王要好好补偿你,怎么又嫌弃本王不应该吗?”两人的嘴唇挨在一起,太子说话间,清仪感觉到软软的唇瓣在动,脸蛋腾的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