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言锡抓住了他话里的端倪,东方朔却直接忽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了清醒的理智。东方朔握着刀柄的手爆起青筋,“皇兄就不怕午夜梦回,她来找你索命吗?!”东方濯无所谓的轻笑,“太子妃到死都认为我是爱她,怜她,心疼她的。不过,她对六弟可是深恶痛绝,午夜梦回索命她也只会找你!”随后他得意一笑,“沈雨微身上的依兰香,新房内的催情香都可是她的手笔。还有你今日去找她,她喂你喝的那杯酒里也有。”东方濯见东方朔气的身子发抖,眸中阴鸷如寒潭,脸上的不可置信显而易见时,哈哈大笑出声来,笑声满是嘲讽。“六弟啊六弟,你看她多恨你啊!我记得曾经你们也是两小无猜,互许过终身的吧。”东方朔手中刀锋一转,点地腾空而起,挥刀直接朝东方濯杀了过去。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东方濯面色一沉,将地上的一柄刀吸入手中用力一挡,东方朔便被打退三尺站立。“六弟,你可知她腹中已有三月身孕?”东方朔闻言面色巨变,眸中满是震惊,随后听见东方濯又道:“她怀了你的孩子。”东方濯见东方朔面色瞬间惨白,眸中浮现出痛苦之色踉跄着身子后退半步时嘲讽轻蔑一笑。众人闻言均是一惊,就连东方言锡面色都变了。他看着东方濯的背影,此刻突然觉得自己从前严重低估了东方濯。东洲人人都以为东方濯不过是仰仗顾皇后,仰仗背后支撑他的定国将军府才能坐上太子之位。如今看来,他的城府心机半点都不比东方朔少,反而更深。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了慕容修。能把计中计,连环计玩的炉火纯青的非他莫属。今日之事到底是东方濯真的城府太深,还是他闭关前一手推波助澜,为东方濯献计谋划的呢?东方朔从悲痛中清醒过来,满脸阴沉看着东方朔,抬起手中刀指着他。“东方濯!为了除掉我,你还真是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啊!”东方濯冷哼:“彼此彼此!”东方朔此时目光落到东方言锡身上,双眸冷冽如冰,“言锡兄长,今日之事有无你的参与?”东方言锡叹了口气,无奈摇头,“我说没有你信吗?”东方朔冷声驳斥:“我不信!”东方言锡无奈摊手,“你既不信,何必问我?”东方朔收起刀别过脸去,转身冷声下令:“杀!”他话音刚落,院中四周的黑衣人全部飞身而下,带着剧烈的杀意冲向院中东方濯的人。东方言锡感觉到脖颈上的刀滑向了他的脖颈心里一咯噔,心想:“完了完了,这只是看个戏要把自己搭进去了。”顷刻间一阵风袭来,他神色一喜喊了一声:“温知故。”随后他整个人就被人拦腰抱起飞至院中半空。与此同时无数身穿蓝色飞鱼麒麟服的人,密密麻麻站在了院中四周的院墙回廊上。温知故一身红衣满脸威严,单手扣住东方言锡的腰停留在院中半空,掌中打出一团红色火团砸向方才挟持东方言锡的黑衣人。黑衣人挥刀蓄力划破那团巨大红团,仰头对温知故冷目而视。东方朔和东方濯此时也看向半空中的温知故,面色瞬间黑沉。温知故平淡下令:“太子和六皇子无故私斗,动摇皇家根基令民心不稳、朝堂动荡,杀!”东方朔怒言:“温知故,你敢!”东方濯也是心下沉了沉,“温大人,今日可不是私斗,六皇子玷污侧妃、谋杀太子妃、派人偷盗太子印章,其罪……”温知故打断他的话,“既然如此,都死!”东方言锡是他的逆鳞,谁若威胁到东方言锡的安全,都该死!温知故挥动空出来的那只手,掌心凝聚起凶厉的红光煞气,随后一只红色的遮天大掌朝东方朔和东方濯压过来。那遮天大掌带着毁天灭地的凶厉肃杀之气,让在场的人都心生忌惮和恐惧,面色惨白。挟持东方言锡的那个黑衣人心下一沉,“赤阎掌!”他冲到东方朔身前连挥三刀抵挡,一道巨大的光幕形成抵挡温知故的赤阎掌。温知故见状双目一沉,用力下压倾注所有内力。黑衣人感觉有些抵挡不住,拼尽内力奋力抵抗依旧还是被压的单膝跪地,咬紧了牙关。众人屏气凝神都不敢再动,生怕温知故一生气,瞬间将他们全部杀了。毕竟那赤阎掌释放出的威压带着浓烈的死意,大有谁敢反抗就直接瞬杀的意味。东方朔见状面色阴沉,将手中的刀倾注内力朝温知故砸过去。温知故冷目一扫,“找死!”他手一挥,将东方朔身前的黑衣人用力扔出去砸在了院中回廊柱子上,再反手一挥将东方朔掷来的刀打了回去。顷刻间刀带着凶厉的杀气而来,让东方朔退无可避。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乍现。白玉剑破天而来接住了那柄刀,刀瞬间扎进不远处的地砖里,没了半个刀身进去。紧接着一抹紫色的身影紧随而来接住了白玉剑稳稳落在了东方朔身前。她手中白玉剑用力一挥,划破了温知故再次打来的赤阎掌。温知故面色冷了许多,看着百里沐笙问:“你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吗?”百里沐笙微微一笑,手腕一转剑锋一凛,“自然知道。”温知故冷哼一声,携东方言锡转身飞速离开,“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告陛下,各位好自为之。”见温知故和冥隐司的人离去,众人均是松了一口气。寝居门口躲在墙壁后面的沈雨微此时跌坐在地,面色惨白大口呼吸。她从来没想过,今日之事会如此大动干戈,让她胆战心惊。百里沐笙此时回头,目光扫过东方朔和东方濯二人,刚想开口就听见旁边有动静。一个隐卫将陌离双手压在她背后,刀架着她的脖子挟持她走到几人不远处。“太子殿下,此人在暗处鬼鬼祟祟该如何处置。”众人的目光此时都落到陌离身上。她满脸毫无惧意,挣脱桎梏未成面色染上不耐烦的恼怒,“放开我!”:()废柴王爷不经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