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睫毛、鼻梁、唇瓣,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人刻进骨子里似的。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晏辞的目光就像微博锁定似的,直愣愣地盯向一个方向。嘴角挂着的笑容不仅半分没淡,反而越看越放肆。
匀长的呼吸忽而变了节奏。
长而密的睫毛微颤,闷哼昵声如同毫无自知的羽毛扫过心间。
晏辞的笑容更大了些。
“早,我的柯先生。”
半梦半醒的柯眠晚一愣,缓缓阖上半睁开的眸子。
颇有深意的称呼驱散困意,取而代之的要命记忆猛地涌来。
香薰很好,床很软,被子很舒服。
人坏,很坏,非常坏。
再也用不上面子这个东西的柯眠晚挣扎了两秒,放弃了。
愤愤扯过被子裹住自己,柯眠晚意图拉开距离:“好的夫人,招呼用不着打两次——嘶,你干嘛!”
晏辞眯起眸子:“称呼不错,可以多叫几次。”
柯眠晚白了他一眼。
不错你个大头鬼,叫一次来一次是吧!
讪讪抿住嘴在心底骂了一句,柯眠晚刚一动弹酸疼感旋即遍布全身,再不敢动。
缓了一会儿,柯眠晚放弃移动,就地放松身子,安心窝在软乎的床垫上。
然后又骂了晏辞两句。
气氛情绪拔到一定高度下的临时起意是各种匆忙,东西没准备够,却一点不妨碍柯眠晚被折腾得够呛。
皮肤火辣辣的,压根不用看就能想象成了个什么颜色。
嗡嗡——
手机传来消息的震动。
柯眠晚瞥向晏辞,理所当然道:“拿一下。”
人非常恶劣,但某些时候晏工具人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楚。
伸出手接过手机,柯眠晚半瘫在床上点进小窗。
消息是陆延旗发过来的。
简述了一些昨晚他离开之后的酒宴情况。
酱酱酿酿的这些事沦落到了最不值钱的地位。
在柯眠晚离开之后,陆延旗带着人在承包的酒店套房被排查出了微型摄像头,为酱酱酿酿再添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