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官道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一间破庙,这边长年荒无人烟。但是今天因为天降骤雨的情况,它意外的迎接了好几波来客。
夏季的雨,一般来得急去的也快。
云散雨歇之后,几个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下仆装扮的男女,脚步匆匆的从破庙里离开。
太阳再次从云层之中钻了出来,又一点一点爬过了房顶。茂密的树丛之间一声又一声的蝉鸣,叫的让人心烦。
炽热的骄阳从漏光的屋顶洒落进破庙之中,只见一个约么六七岁大小的男孩,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正趴在一个年轻的女人身边,来回翻找着她身上的荷包袖袋。
这个死人穿的这么好看,身上怎么可能连一枚铜板都没有?林宥安不死心的在尸体上又翻了一遍,最后只能非常无奈的认倒霉。
瞧瞧地上这个刚刚被那些奴仆给勒死的女人,他双手合十的在嘴里道了声得罪,便伸手去剥她的绸缎外衫。
这衣裳对你已经不起作用,可对我来说还多少能换两口饱饭。大不了一会儿我刨个坑把你给埋了,算是还借你衣衫的因果。
正当那双消瘦的小爪子伸进了衣领之中的时候,地上那个本来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在非礼我?”
也许是因为嗓子受了伤,所以发音不畅的缘故,这短短的几个字,叫她说的鬼气森森。
即使是本身就有了奇遇的林宥安,也被吓得嗷一声跳起来!
“鬼啊!”
抄起地上那破破烂烂的一坨,拔腿就冲出了破庙。
午后的斜阳高高挂在破庙上方,热浪依旧猛烈,阳光照在人身上时还是能感觉到一阵炙热,迅速将那一身阴寒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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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迟蹲在破庙后头的小水沟子旁边,瞅着水面上的倒影,已经整整十分钟了。
不太能确定的再次对着水里面那个漂亮的人摆了摆爪子,对方也对她招了招手。于是她的心里,突然涌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
也许,或者,应该,差不多的话,这个水里面的倒影,大概就是她了?
迟顿的大脑虽然被自己给保护的很好,可是它一向爱偷懒。作为一只高贵的丧尸,楚迟已经看惯了自己平时呆滞傻缺的样子,突然换成这么一具漂亮聪明的壳子,她有一点受宠若惊,也有一点不太敢相信。
是的,你没看错。
楚迟她,是一只丧尸来着。
据那浅薄的脑容量反馈出来的信息记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是一只丧尸了,不过依稀记得自己好像以前是个人。
她一直对这一想法,深信不疑。
具体佐证有二。
第一,她是个很干净漂亮的,非常高贵的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丧尸。
从她有意识以来,就从不像外面那些只知道嗬嗬的蠢货一样,吃那些恶心巴拉的东西。她一般只在晚上出来打猎,目标是蠢货们脑子里那些亮晶晶的小圆球。
嘎嘣脆,鸡肉味,非常好吃!
而且她有洁癖,不允许自己堕落成那些蠢货一样的又脏又丑,每天都会按时按点的洗澡换衣服。可以很肯定的说,绝对不会有哪只丧尸比她更讲卫生!
哦,对,还有第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