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双海楼的后厨内。宁海将昨天晚上放进冰箱冷冻的大米拿了出来放入砂锅中,加入适量的水之后,开火。这边的炉子正在煮着粥,宁海将提前泡好的干香菇在案板上切成小丁,将处理好的鸡腿肉撕成细丝放在一旁备用。此时,砂锅里的白粥已经沸腾,用汤勺搅拌防止糊底,接着将刚准备好的配料放入锅中,简单用盐调口,关火,将锅中的香菇鸡丝粥放进粉色的保温饭盒内。宁海拿起一旁的铁盘,从一旁的桶里舀了一勺米浆,转动铁盘,使其在上面分布均匀,接着加入调好味的瘦肉馅,葱花,放进蒸锅1分钟左右,取出铁盘,用刮板将它放进盒中,淋上花生油以及调制好的酱油,盖上盖子,将之前装着鸡丝粥的保温桶以及饭盒放到一个保温袋内,宁海将袋子放到了厨房的出菜口。平海接过袋子,骑上自行车向医院走去。此时的病房内,凯特琳娜正被一群医生护士围着,领头的医生检查了一下凯特琳娜包着纱布的伤口,确认没问题之后,便离开了。g36扶着自家长官起床,来到了一旁的洗手间。将牙膏挤在牙刷上面,开始帮着自家长官刷牙。刷完牙之后,拿起一条毛巾开始给凯特琳娜擦脸。等这一套弄完,平海拿着早餐袋敲了敲病房的门。“g36小姐,这平海将是给指挥官准备的早餐。”平海将手中的袋子隔着门缝交给了g36,然后便离开了。坐在病床旁边的梳妆台上,g36拿起一把梳子开始给凯特琳娜整理那凌乱的头发,整理好之后,从一旁拿出一条发带给凯特琳娜的头发扎了个马尾,发带则是被g36弄成了一个蝴蝶结。“来吃早饭了,长官。”g36将平海送过来的早饭摆在一旁的小桌上面,用汤勺从保温饭盒里盛出一碗粥放在那里,接着打开另一个盒子的盖子。凯特琳娜坐在小桌旁边的椅子上,g36拿起勺子盛了一勺,吹了吹,放在自家长官的嘴边,开始了每天三次的投喂工作。投喂完成后,g36拿起一旁的餐巾纸擦了擦凯特琳娜的小嘴,然后将餐盘收拾好,等着平海中午来送午饭的时候,让她拿回去。凯特琳娜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景色发呆,这时候p5走了进来。“指挥官早上好。”和凯特琳娜体型差不多的白毛萝莉手里拎着一个盒子,“用过早饭了吗?师傅叫我把这个送过来。还告诉我要提醒指挥官你趁热吃哦。”一旁的g36接过p5手里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刚刚出炉的吐司面包,当然是不含鸡蛋的。“师傅刚刚做出来的,由于指挥官你现在不能吃鸡蛋就没有在面包里放。”p5扶了一下自己的帽子,“东西送到了,那我走了。”说完便离开了病房。“不得不说,汤哥的手艺不错。”凯特琳娜和g36开始享用起了刚出炉的吐司面包,这时候护士小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吊瓶。凯特琳娜回到了病床上,伸出右手,针头刺穿了凯特琳娜的皮肤,接着贴上了胶布。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海军学院,一年a组的教室。下课铃声响了之后,宁兰直接冲出教室跑回了家中,换了一身衣服,拎起包便准备出门,“兰兰,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去啊?”自家老妈叫住了她。“我去看看凯特琳娜。”宁兰坐在玄关处的凳子上,“现在去的话,不会担心下午的课程。”“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提尔比茨脱下了围裙,拿起一旁的车钥匙,“走了吧,咱们开车过去。”病房内,凯特琳娜躺在床上,无聊的盯着头顶上的吊瓶发呆,“凯特琳娜,感觉好些了吗?”宁兰这时候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提尔比茨。“阿姨好。”凯特琳娜刚准备起来和提尔比茨打招呼,却被制止了,“不用起来,躺着就行。”“宁大班长,你怎么来了?”凯特琳娜看向站在病床旁边的宁兰,“你该不会逃课了吧?”“逃个鬼课哦。”宁兰很想给凯特琳娜的肩膀上来一拳,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一下课就回家换衣服了好吧,然后我妈就开车带我来了。”“凯特琳娜,你肩膀上的伤,没事了吧。“提尔比茨看着小姑娘那被绷带捆着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心疼。“没什么问题,只是医生现在的话,还不让动,整个左臂是被绷带吊着的。”“没事就好。”提尔比茨点了点头,“好了兰兰,咱么走吧,别打扰凯特琳娜休息了。”说完拉着自家闺女的手便离开了病房。“g36,去送一下。”“好的,长官。“g36将宁兰二人送到了电梯间,等她回来的时候,凯特琳娜歪着头,睡得正香。拿起一旁的毯子盖在凯特琳娜身上,g36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开始削苹果。中途护士小姐姐过来更换了一次吊瓶,但凯特琳娜依旧靠在枕头上,睡颜安恬。,!两个小时之后,护士小姐过来拔针,凯特琳娜从睡梦中醒来,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上面显示已经中午十一点了,g36正在按着针眼,防止流血。“长官的睡眠质量还真的是不错呢。”g36用叉子叉起一块苹果,开始了新一轮的投喂,“整整两个小时,长官一直在睡觉,期间护士小姐进来换了一次吊瓶。”“实在是太无聊了嘛,一只手吊着不能动,另一只手则是在打吊瓶,所以只能睡觉咯,”凯特琳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g36端着水杯给凯特琳娜端了杯水。用过午饭之后,护士小姐姐拿着一张检查单走了过来,“等一下需要做一个x光检查,拿着这个单子,去后面那个楼的一楼去做检查。”“好的,谢谢。”g36接过护士小姐递过来的检查单,“可以帮我拿一张轮椅过来吗?”“请稍等,这就给您去拿。”护士小姐姐离开了病房,几分钟后,她推着轮椅走进了病房,“轮椅在这里了,一会用完了记得放到门口那里就好了。”“麻烦您了。”g36轻轻颔首,护士小姐姐离开了病房。将一身病号服的凯特琳娜抱在了轮椅上,接着拿起p5送过来的披风,提康德罗加这时候走进了病房,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凯特琳娜走出了病房。从凯特琳娜所在的病房到x光检查的地方,需要穿过一片花园,花园的凉亭内,一群头发花白的老大爷,围坐在一起,弹着吉他唱着歌。“卡利,我们过去看看。”凯特琳娜朝着凉亭的方向抬起了手,提康德罗加推着凯特琳娜,走向了凉亭。“ivegotthereachandtheteethofakillache,(我是武装到牙齿的杀戮机器),withaneedtobleedyouwhenthelightgoesgreen,(绿光闪烁之间让你血流如溅)……“其中一个老大爷唱到,这时候旁边的大爷接了下去,“lord,akedeadbeforeyouakeold(主,请在老去之前赐我以死亡),ifeedonthefearofthedevilsideoftheeneyfacesysights,(我看到的敌人心中的梦魇和脸上的恐惧让我满足。)aiwiththehand,shootwiththed,killwithaheartlikearcticice(用手瞄准,用意志扣动扳机,用冷酷的心杀戮)……“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凯特琳娜则是跟着唱了起来,“ibasktheglowoftherisgwar,ywastetothegroundofaneneyshore,(乐战好斗,令敌国焦土一片)wadethroughthebloodspilledonthefloor,andifanotheronestandsillkillore(跋涉血海,誓要斩尽杀绝);bulletthebreachandafire,likeacigarettethrowntogale,(子弹飞啸,电光火石,犹如烟头丢进汽油桶);ifdeathdontbrgyoufear,(假如死亡都不能带给你恐惧);iswear,youllfearthesearchfeet(我发誓,定要你敬畏我们的铁足)。”“小姑娘,你也听过这首歌?”一旁慈眉善目的老大爷放下了手中的吉他,“这肩膀怎么伤的?”“被蚊子叮了一口。”凯特琳娜笑了笑,“已经开刀把里面的弹头取出来了,没多大事。”“小姑娘我和你说,大爷年轻的时候,就是唱着这歌,跟着兄弟们在鸢尾的海滩上登陆,刚开始登陆的6个小时,不到十公里的距离,每九秒倒下一个人,没10米就有一名兄弟去见了上帝。”大爷说到这的时候,眼里已经开始有了泪花,“当时铁血人的机枪,像电锯一样的沙沙声,每次机枪响起,就有兄弟就见了上帝。”“行了,别吹了。”一旁的老兄弟果断拆台,“你这点玩意讲过多少回了?”大爷转头看向凯特琳娜“小姑娘你别介意,他就这样,每次一和别人说起这件事,他就这样了。”大爷掏出一根烟点燃了,“重樱人炸我们基地的时候,我那时候还在船上在外面,等到idway的时候,我大哥所乘坐的飞机被重樱人的防空炮打中了,他直接开着飞机冲进了海里,再后来。重樱人在tokyo的海面上签字投降,老头子我当时在船上,亲眼见证了不可一世的重樱人在投降书上签字……”,!看着面前的这些老兵,凯特琳娜想起了一句着名的名言,“老兵不死,只是逐渐凋零。”凯特琳娜想起了前世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年的胜利日,老爷爷穿上整齐的军装,戴上勋章,拿上烟酒和菜,走到阵亡的兄弟们的墓前,给他们每人倒上酒,点上烟,坐在墓碑前,和兄弟们回想起当年浴血奋战的情景。“老伙计们,我又来看你们了。再喝一杯酒,再抽一口烟,还记得我们当时我们在太平洋上的情景吗……?”老爷爷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点着了香烟,“兄弟们碰一下,到时候兄弟我也去找你们了。”“指挥官,时间到了。”提康德罗加在一旁提醒到,“该去做x光检查了。”“知道了。”凯特琳娜坐在轮椅上,朝着这些老兵们,敬了个非常标准的礼,然后就被提康德罗加推走了。“我的生命已近黄昏,暮色已经降临。我昔日的风采和荣誉已经消失。它们随着对昔日事业的憧憬,带着那余晖消失了。昔日的记忆奇妙而美好,浸透了眼泪和昨日微笑的安慰和抚爱。我尽力但徒然地倾听,渴望听到军号吹奏起床号的那微弱而迷人的旋律,以及远处战鼓急促敲击的动人节奏。我在梦幻中依稀又听到了大炮在轰鸣,又听到了滑膛枪在鸣放,又听到了战场上那陌生、哀愁的呻吟。”下午的阳光照耀在凯特琳娜的身上,给人一种神秘的氛围。这是一个老兵的哀鸣,如同苍老掉队的孤雁,抑或如草原上垂垂老矣的孤狼。老兵:()碧蓝航线:军火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