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帮你开空调。”文竹站起身,步履蹒跚。她的摇摇晃晃走向另一侧床边,空调遥控器放在那边床头柜。“滴~”启动之后,空调发出呜呜的鸣响。文竹将遥控器放下,“好了。你不会冷了。”转身向赵曜邀功。原本坐在另一侧的人,在她转身时却出现在她的身后。“你怎么跑这来了?”文竹有些纳闷,指了指原本的位置,“你刚刚不是坐那么?”赵曜不答,以沉默对抗着那只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的野兽。“怎么不说话?”文竹抬手覆上他的脸,“不开心吗?”眼神平静,语调温和,动作轻柔,似乎没有半分醉意。赵曜站在原地,放任她的动作,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嗯。”文竹蹙眉,“为什么不开心?”赵曜依然不答,顽固抵抗着内心的念头。文竹犯了难。下一秒,她踮起脚尖,撅起嘴,轻轻碰了碰赵曜的脸。所有的抵抗,在这一瞬土崩瓦解。那张娇艳的嘴唇一开一合,“这样呢?你会开心一点……”一个“吗”字未来得及说出口,强势的吻铺天盖地落下,吞下了她所有的话语。他吻得生涩而笨拙,毫无章法,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刹那间,文竹发觉一部分的自己,从身体中抽离出去了。那个清醒的自己,站在一旁,看着赵曜如何捧着她的脸,如何掠夺她的气息,如何用带着凉意的唇一遍遍碾着她的唇瓣,她觉得这不应该,很不应该。但那个沉醉的自己却由着自己溺进这无边旖旎中。她环抱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去追逐他的气息。感觉到她的配合,赵曜停下动作,睁开双眼,望着她紧闭的双眼与乌黑卷翘的浓睫。是的,这是她。是他每一场但愿沉醉不复醒的美梦的主人翁。她的气息里混着果味与酒香,这淡淡的气味仿佛在质问他,你在趁人之危吗?诚然她醉了,但你没有啊。赵曜再次闭上眼,将所有的质问扫地出门。那就让他趁人之危吧。他一手揽住她的后腰,一手捏住她的下颌,细细慢慢地啄吻着她的双唇。文竹不太满意这种被动的感觉,启唇想说些什么。齿关甫一开启,便被攻城掠地。赵曜莽撞地追逐着她的馨甜,却似乎怎样也不够解馋。文竹摸透了他的意图,慢慢引导着他,这令赵曜有了短暂的出神。所以,她也曾这样倚在别人怀中吗?文竹娴熟的吻唤回他的思绪。只要是她,又有什么关系。说服自己后,他慢慢跟上她的节奏。进退之间,这支浪漫的舞蹈在两人的唇舌间绽放。良久,两人气息分离。两人紧紧相拥,赵曜在她头顶落下细密柔软的吻,“其实你醒着,对吗?”文竹依然阖着双眼,她准确无误地听到了这句话。此时此刻,她的心像一间空无一物的房间,无遮无挡,一览无余。她用自认为掷地有声的语气回复赵曜,“对。我很清醒,我早就想亲你了。”而赵曜听见的,却是含含糊糊的语气。她用这样的语气说出如此直白的话语,当真是酒后吐真言。不过也间接证明,她其实并不清醒。如果她清醒一点,她不会这样说。她会害羞,耳尖红得像沾了血。不。如果她没喝醉,她不会由着自己这样亲吻,更不会主动凑过来亲自己。他庆幸她喝醉了,又难过她喝醉了。也许,一觉醒来,她什么都忘了。即使她记得,她也有绝佳的借口当刺猬。想到这里,赵曜将手伸进文竹的大衣口袋,找到了她的手机。手机镜头对准文竹的时候,她对着镜头扯了扯嘴唇,两个梨涡甜甜挂在唇边。她问:“你拍我干嘛?”赵曜说:“怕你赖账。”文竹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对着镜头卖萌,“我不赖账。我从来不赖账。”赵曜看着屏幕上故作小女孩姿态的文竹,眼里堆满了笑,“那你为什么吻我?”文竹望着镜头,怔怔道:“不是你先亲我的吗?”“好,我先亲的。因为我喜欢你。”赵曜不再看屏幕,盯着对面那张真实的脸,轻声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喜欢啊。”文竹一脸莫名,“我不喜欢你亲你干嘛?我又不是流氓。”赵曜径直放下手机,任由手机停在录像模式。他扶住文竹的双肩,一字一顿道:“你连起来说一遍。”文竹此刻的脑回路不足以支撑她理解这句话。她茫然发问:“什么?”“我喜欢你。”赵曜提醒她,“连起来说一遍。”文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笑得格外纯良,“我喜欢你。”惊喜在赵曜的眸光中迸发,他压下心中雀跃,再次确认:“我是谁?”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文竹挣开他的束缚,扭头就走,“幼稚,不陪你玩了。”赵曜气结,想把人抓回来。回过头,他看见文竹抱起相机冲他招手:“给我当模特吧,赵曜。”赵曜不信她还能握稳相机。“我有一个绝佳的想法,”她望着他,眼神真挚,“你会配合我对吗?”-当赵曜裸着上半身坐在文竹床上,而文竹一脸平静对着自己按快门时,赵曜突然觉得自己才是喝醉的那一个。“嗯,侧过去一点。看我书柜的方向。”握着相机的文竹仿佛和她的相机融为一体,成了无情的拍摄机器,而面前衣不蔽体,面容绝佳的少年,只是一块臭皮囊。“还可以。”文竹按下快门,看了眼房间的灯。随后,她关闭了房间的灯。视线骤然受阻,赵曜心里没底,“怎么了?”“没事。”文竹拿着台灯出现在赵曜身边。她将台灯放置在赵曜身旁,双膝跪在赵曜微曲的双腿间,端着相机对准赵曜的脸。两人之间离得太近了,这个姿势也太过暧昧。怕赵曜会冷,文竹将房间温度调得很高。在室内高温下,她脱了大衣,此时只穿一件浅色的穿松针织毛衣,v形的领口让她白皙漂亮的锁骨一览无余。赵曜产生了一些更奇怪的念头,下半身也迅速起了反应。好在,他下身衣物完好,而且此时室内光线昏暗,文竹一心铺在取景框里,什么也不会发现。在历经半个多小时的酷刑后,文竹终于松口说结束了。:()开在心间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