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朱思越坐在景仁宫中,身着一袭华丽至极的凤凰红裙,她静静地坐在铜镜前,那铜镜打磨得光滑如冰,清晰地映照出她还年轻漂亮的面容。宫女正轻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梳子在发丝间穿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编织着她的美梦。就在两个月前,皇后驾崩,后宫无主,等了二十多年的皇后宝座,也该轮到她坐了。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身着皇后的凤袍,头戴华丽的凤冠,在众人的朝拜下,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母仪天下,受万民敬仰。她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幸福的笑容。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幻想。一个太监匆匆忙忙走进来,太监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慌与恐惧。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道:“启禀皇贵妃娘娘,朱将军通敌叛国,被收掉兵符,皇上命人押他入京审判,秋后斩首。”犹如五雷轰顶,朱思越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兄长怎会通敌叛国?父亲呢?让父亲去同皇上说一声,兄长一定是冤枉的。”“尚书大人也被人弹劾,欺压老百姓,强抢老百姓土地,贩卖私盐,暗中买官卖官,暗示地方官员送银钱…”“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朱思越站起身来,踉跄着走到太监面前,抓住他的衣领,“你一定是在骗本宫!你是皇后的人!她死了,怕本宫坐上后位,故意让你来告诉本宫这番话,就是想告诉本宫,本宫永远不可能坐上这后位。”太监吓得连忙磕头,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娘娘息怒,奴才不敢说谎。这确实是刚刚传来的消息。朱府已经被禁卫军围了起来,尚书特意让奴才告诉娘娘,切记不可乱动,只要娘娘还在,日后一定还有翻身的机会。”“本宫去求皇上,本宫不能看着父亲与兄长就这么死了。”朱思越跑出内室,却看到禁卫军里三层外三层围住她的景仁宫。“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皇上的意思,没有皇上的允许,娘娘日后不许离开景仁宫半步。”“皇上呢?本宫要见皇上,本宫有话要跟皇上说。”“皇上知道娘娘定要见他,特意命了奴才过来宣旨。”曹公公领着一众太监过来,冷眼看她,打开圣旨开始念。【朕承天序,统御四海。念及后宫之安宁,本应恩威并施。然皇贵妃朱氏,其家族犯上作乱,为非作歹,致朝纲紊乱,朕心甚痛。皇贵妃朱氏,虽曾有一时恩宠,然其家族之罪,不可不究。今念及旧情,特赐白绫三丈,许其全尸,以正国法,以儆效尤。钦此。】“这,这不是真的…”朱思越扑向圣旨,抓过来看,千真万确是魏以蘅的旨意,她无力地松开手,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泪水缓缓地流了下来。皇后之梦瞬间破碎,如今变成了一片黑暗与未知。“不可能,不可能,皇上说过爱我的,他为何如此无情,他为何如此无情,他明明对皇后能三跪九拜…他为了皇后,能去找明心大师…为何对我如此无情……”白绫绞在脖颈,她仿佛置身一个无底深渊之中,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光明。“咳咳咳……”朱思越被骇人的梦惊醒,窒息让她呛咳醒来。何氏听到自己女儿大过年的梦魇,醒来一直叫父亲,忙把人往怀里搂。“今天是大年初一,你父亲在前厅招待客人呢。”“娘,你告诉女儿,父亲是不是私下干了很多坏事?他是不是抢别人的地了?是不是暗示官员受贿?”“还有兄长,你让兄长从北疆回来,我有很重要的事问兄长。”何氏轻轻拍着她的背,“是不是又做那些什么不吉利的梦了?这些都是假的,假的,有你父亲和兄长保护你,不会有事的。”朱思越摇头,“不是的,娘,她死了,我看到她死了……我也死了…我被赐白绫…”“好好好,今天是大年初一,一会儿还要跟娘去拜年呢,晚上回来了,娘陪你睡觉,我们再说好不好?”何氏叹了叹气,为了这个怪异的梦,朱家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却什么都没找到。到底只是一个梦。-大年初二,李簪词早早醒来安排,今天云姨妈带韩容过来拜年,两个人到了不久,许昌说季公子带了一位姑娘上门来拜年。李簪词惊讶,出去接人,看到姜流帆跟在季文聿的身后,估计是被季文聿交代过了,打招呼时,她行为举止文雅,大家闺秀,没有以前的冒冒失失。李簪词把人往里面请,给他们介绍云姨妈以及韩容,这才问:“姜姑娘什么时候到的?”姜流帆缓缓说道:“前日文聿哥从姐姐家里吃完年夜饭回去后,我便到了。后来文聿哥还带我去逛了热闹的街市,我们一起吃了京城的好多小吃。”,!李瑛词明白了为什么姐姐跟这位季公子互相没有意思,原来是都有:()玉阶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