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得意地看向自己的杰作,又不知道从哪里变魔术般拿出了另一顶一模一样的帽子,反手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是我从道具架上顺下来的了,一共就两顶。」
注意到郑乐於看过来的目光,季柏很是骄傲地解释。
寧海言又不可能做出去抢人戴在头上的帽子的举动,自然只能在位子上心里痛骂狗男男。
郑乐於无奈地说:「好吧,随便你。」
「但是很好看。」他接着扶正了季柏的帽子,真心实意地说。
这小混蛋也就皮相是真没得说了。
嗯,还有他乖乖巧巧的时候。
季柏假装没听见,实际上手指却在裤口袋边蜷了蜷,指尖泛起了一点红。
於是,排练室里唯二的、本来应该属於灰小子的帽子出现在了公主哥哥和信使的头上。
最后被一起摄进了排练的大合照里。
照片上他俩的帽子华丽又夸张,並肩挨在一起,投射出一片阴影,在排练室蒙尘的空气里显出清新的意思。
路一琳把照片洗出来给他们的时候,还笑着对郑乐於开口:「哇,这个帽子你们俩都能戴上去的话,公主可要分不清谁是她的灰小子了。」
因为帽子在这部剧里扮演的是水晶鞋的角色。
郑乐於想到戏里信使和公主的哥哥都能戴上帽子的场景,也没忍住笑道:「你说的有道理,那我们还能演一幕真假灰小子的戏码。」
路一琳不知道被这句话戳到了什么笑点,一直笑,笑得肩膀都有点颤抖。
「哈哈哈,是这样了,我真的、咳咳。」她脸上有些泛红,一时之间像是有点喘不上气来。
郑乐於给她递了一杯水。
「谢谢你。」她平息了咳嗽。
季柏在旁边一早换下了王子的衣服——因为他是公主的哥哥嘛,自然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子啦——还没反应过来这边发生了什么,只过来问道:「快中午了,出去吃饭吗?」
他换上的是他自己的衣服,白球衣,运动鞋,感觉下一秒就可以去操场打羽毛球。
「那我们就先走了。」郑乐於朝路一琳点了点头。
等到走远了,路一琳还能听到那个叫季柏的男孩子问郑乐於:「你认识?」
郑乐於的回答有些模糊不清,被风传来时只能听见他说以前碰巧遇见过。
她又咳嗽了一声。
旁边的寧海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看着他们走出排练室,小声嘟囔了什么。
路一琳猛然抬起头:「你刚刚说什么?」
寧海言心想,难道他要把狗男男这个词重复一遍吗?这太蠢了。
他难得平和地反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