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了。对,之前我说过,最后一次,给他机会。但为什么,我却有点高兴不起来呢?搞得好像是我强迫,而他并非情愿一样。“谢冬荣?”在他耳边轻声地,我说道。“……好了,就这样,博士马上要来了,这件事情以后说。”谢冬荣转过头,以极近的距离凝视着我,对我说。乐观点的话,我暂且认为他是害羞了吧。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得到”了他,说不高兴是假的,虽然跟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但最终我还是笑了,贴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我对他说:“好疼啊,你知道吗?也不知道帮我清理一下。”在谢冬荣有反应之前,我便笑着离开了。他喜欢我吗?我不知道,但既然他同意了,我便乐意去享受。我将这看做是一道好不容易迈过的关隘。还好,在放弃的边缘,我撑住了。感情这种东西嘛……培养培养,慢慢都会有的。谢冬荣刷牙的时候,我倚在门口,凝视着镜子中的他。虽然我极力让视线尽量收敛,但谢冬荣还是蹙眉,警告性地盯过来。好在这次,他并没有再骂我。于是我走进去,环住他的腰,抱住了他。他的味道依旧是熟悉的,令人迷醉。“谢冬荣,我喜欢你。”头不由自主地蹭着他,低低地,我这样跟他说。他说:“……嗯。”并没有得到相应的答案,果然,从始至终我们都是不对等的,心中叹了口气,面上,我只是无奈地笑着,凝视着镜子中的他,我说,“既然现在已经不一样了,那我们要约法三章——”“第一,不许吼我骂我。”“第二,不要讽刺我挖苦我。”“第三,尽量……温柔一点,可以吗?”我抬头看着他,错觉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将我强行赶出门,收回所有他之前说的话。谢冬荣转头,微微低了低下巴,像是十分疑惑地,他问我:“因为这个,你忽然就高兴了吗?”我愣了片刻,刚开始并不太明白他这话的含义,后面完全凭本能地,我说:“当然啦,因为你同意我了嘛。”“哦,还有第四,如果我要吻你,你不能拒绝。”说着,我抓住他的衣领,抬头,将自己送上去,而后吻住了他。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后,我便怀着雀跃的心情出了门,而我不知道谢冬荣究竟是什么想法,我只知道,大概他并是不像我这样高兴的。博士的确来了,谢冬荣没有骗我。实际上博士昨天晚上就来过一次,但因为我不在,所以只对谢冬荣进行了响应的检查。这次跟以往有所不同,博士拉了我跟谢冬荣一起,进行……“话疗”。“挺好的,状态比昨晚上好多了,”拍了拍谢冬荣的肩,博士转过头,向我投以赞许的目光,“我就说嘛,陶树的作用还是很大的。”平时称得上正常的话语,此刻却无端端地令人感到心虚。我缩了缩肩膀,不尴不尬地冲博士一笑。谢冬荣倒还算淡定,全程木着脸,没有过多的表示。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自打我们确定关系以后,谢冬荣就变得比以往还要默然不语了,虽然知道他约摸是在思考着什么,但作为一个地位尚还不太稳固的“现任男友”,就免不了地有些提心吊胆。“这次让你们两个一起,主要是因为……”博士拿出了一本小册子,后抬眸向我确认,“嗯,冬荣事情,阿树知道多少,我是说……基因方面。”略一思量,最终我不打算隐瞒:“重要的部分,大概全都是知道的。”闻言,谢东荣微微转过脸,我这才迟迟意识到,原来先前老爷子跟我说的那个关于“王子”的故事,我还没有告诉过谢东荣。那些事情,他尚还不知道我知道。博士自然不会管我们这些弯弯绕,见我什么都知道,他便一拍手,“好,那就不用解释说明了。”“因为一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冬荣的生长发育速度跟常人有些不太一样。”博士扶了扶眼镜,“我们原本以为就此而已了,但是经过前段时间对冬荣的观察,我们发现,或许,他的身上还有另外一些阿穆特人的特质。”“王子,你们两个都听说过这个代号吧。”博士的视线分别扫过我和谢冬荣,确认我们没有疑惑后,他继续往下讲,“身为阿穆特人中的贵族,他属于天性尚还未被抑制的那一类。”说到这,博士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经过我们多年对阿穆特人的研究,我们发现,一些阿穆特人在到了性成熟阶段后,相当一部分雄性个体会有近似于发情期的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