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谢冬荣坐直身子,“真的不是因为别的?”“你什么意思?”那一刻,我感到无限的愤怒,虽然我早已经猜到在他心中我是个怎样的人。“你很享受那种我离不开你的感觉吧?”谢冬荣用着最淡漠的口吻,说着最伤人的话,“如果单单只是一些电击就能抹消掉你在我身边的位置,你会很不甘心吧?”他在说什么?电击?电击??几乎是失了神,我走上前去,拽住他的领子,“谢冬荣,你他妈真不是个东西!这些年我在你身边,我干的事你不会不明白吧?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想我?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你真的不明白吗?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啊!我只是不想你疼,不愿意看见你难受,你他妈为什么非要说这种话来气我?”我低头,泪水打在了谢冬荣的脸上,而谢冬荣只是抬头看着我,我说的话,他好像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我不想在谢冬荣面前哭的,这是懦弱的证明,一直以来,在他面前我已经过得够憋屈了,我用洒脱和漫不经心的面具伪装自己,为的就是不让这幅懦弱的面孔摆在他的眼中。但今天我失败了。很丢人,也很挫败,这象征着他的完全胜利,虽然我也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赢过。“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哪怕再这样被他对待三年,我也忍得,只希望真正到了被他抛弃的那天,我不会像现在这样狼狈吧。我跑了,我往纳明的上层跑,我跑到最高处的阳台上,盯着下方的绿,任由自己的泪水自由落体,一滴滴打在下方的草丛上。缓了好久,才让自己看起来稍微正常了些,起码不是那种一眼就能被人看出哭过的样子。我分别去见了公主和将军,用尽力赤诚的话语表达了我对这一选择的决心。公主抱着我哭了一场,而将军则是主动向我伸出了手。走前,我未能再见谢冬荣一眼,虽然此时此刻我也并不想见到他。隔天,我舅舅正式出狱了,我也终于被老妈放去上学。磐石那边状况也都还好,挺稳定的。我想,除了谢冬荣那边,似乎一切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自打我回到学校后,每天,我都得去见他。我觉得在他眼中,这可能是一种折磨吧。明明不是没有话题可聊,但我们之间,话却越来越少了。但偶尔,谢冬荣也会主动挑起话题。那种令人误会的话题。羞辱“最近你倒是很闲,上次安鹤轩出去玩,说是遇见你了,跟裘星文在一起。”说这话的时候,谢冬荣眉头微皱,带着点烦躁,又有些漫不经心。“没想到你还挺关注我的嘛。”调笑着,我状似不经意地冒出这句话。被我问得有些烦,谢冬荣颇为不耐地摆摆手,“他非要说,我也没办法。”他耻于表现出哪怕一点点对我的关心,对此我也只能无奈苦笑。“去那种地方学了点按摩技术,最近磐石有点精神不振,裘星文就推荐了这个方法,稍微跟着去观摩了一下,不知道有没有用。”其实我严重怀疑裘星文那小子只单纯地想找个人出去玩而已,虽然的确厚着脸皮向按摩师傅请教,还真得学到了一点皮毛,但其实依旧没什么自信……夏天到了,此刻,谢冬荣穿得有些清凉,我盯着他,神差鬼使地,我说:“可以在你身上试试手吗?”这措辞好像有点不太对,谢冬荣转眼看过来的时候,表情有些莫名。“我是说……嗯……我有点不太熟练,害怕到时候直接用在磐石身上,会出点什么……意外。”说得磕巴,但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懊恼,我觉得我表现得有些过于急色了,还是根本不加掩饰的那种。他会骂我吗?还是会直接出手?“……行。”说这个字的时候,谢冬荣表现得很勉强,表情不爽到就像是即将活生生割下他身上的一块肉似的。很奇怪,就像是一个满脸贞烈的良家妇女,最后对地痞流氓说了句好。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愿意却还是会同意,这明显不符合他的个性,但我生怕他会忽然反悔,所以最终还是选择对此不发出任何疑问,而是撸起袖子,说:“行,那先准备一下吧。”在我的“指导”下,没怎么犹豫,谢冬荣站起身,背对着我,以一个十分慢条斯理的姿势,脱下了上身的衣服。而站在他身后的我却觉得他的动作似乎被无限放慢了,多露出的每一寸都是尚未开垦过的土地,我的目光紧紧黏在他裸露的肌肤上,生怕错过任何一幅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