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真的是来请安的,他略坐了坐就放下礼物走了。
杜富贵把礼物核对了一番,海棠拿着礼单准备进宫,跟杜富贵说:“李煦就是个例外,下次别让人堵在门口了。”
杜富贵对李煦恨的牙痒痒,赶紧应下来,送七阿哥和海棠上车。
马车经过明珠家门口,海棠掀开车窗帘子,露出一条缝隙看了看,跟七阿哥说:“奇了怪了,明珠家门前干干净净,不是说明珠如今还很得意吗?怎么就没人来送礼?”
七阿哥知道一些:“明相的礼一点都没少收,就是换地方了,他次子在其他地方买的有宅子,跑那去了,这里自然就显得门庭冷落。”
海棠叹息一声。
回了宫里,七阿哥直接下车回阿哥所,海棠拿着李煦的礼单去了乾清宫。
康熙最近一段时间和各路官员不断的聊天,从朝政到各地风俗说的不亦乐乎,每天的时间都排的很满。
所以海棠没第一时间见到康熙,倒是太子有空,叫了海棠到偏殿说话。
海棠跟他说了今日在兵部的撕逼,又跟开玩笑一样把礼单拿出来给太子看。
太子接着看了看,对李煦的印象断崖下降,在如今朝堂里面一条狗都要站队的当下,要么是明党,要么是索党,是不许
有人骑墙或者是两不站队的。
两不站的也有,比如说海棠。
海棠这是极其特殊的存在,她是藩王,她要是下场站队那就严重了。
大阿哥和太子能暗示弟弟们,却不能对海棠有暗示,一旦有了动作,就等着康熙收拾他们吧。
然而李煦是索党的人,换句话说,是太子的人。
如今李煦想要巴结妹妹,想投入妹妹门下,这在太子看来就是背主,太子冷哼了一声。
他把礼单给了海棠:“汗阿玛就不管李煦,这些你收着,他做奴才的,孝敬小主子天经地义。”
海棠把礼单收回来,一边叠着一边说:“我就觉得他特别可笑,进门就对这七哥称呼‘扎爷’,我想起来还想笑。”
太子想了想,也跟着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那奴才有眼无珠,一直在无事忙。你知道内务府孙家的吧?就是曹寅舅舅家,汗阿玛把孙嬷嬷的侄儿,叫孙什么的……一时想不起名字来了,派到了广州口岸,那地方肥的流油,这才是信任呢。李煦差的远啊!”
说的也是。
海棠点头:“孙家没跳起来过,这才是不显山不露水,对了,我的乳母孙嬷嬷就是那个孙嬷嬷的侄女,这么说派去的那个是孙嬷嬷的兄弟啊。”
太子点头:“是啊,你不说哥哥都忘了,你那位嬷嬷嫁给了内务府董家是吧?”
“嗯嗯,是啊。”
“董家也是不声不响办大事了,家里有人外放出去做官,你倒是可以提拔一下你那奶兄弟,回头你回王府,招你的嬷嬷们说说话,要显得体恤旧人,要不然人家说你没人情味。”
海棠若有所思的点头。
太子就说:“回去吧,你这事儿就不是个事儿,等会哥哥替你跟汗阿玛说一句。”
海棠站起来:“那您忙,妹妹回去陪祖母了。”
太子看着海棠从乾清宫后面的小门出去了,背着手在偏殿走了几l步。
“李煦这奴才……”
他身边的太监说:“他满世界撒银子,拜见了好多人,和很多大人来往的也多。”
太子冷笑:“这意思就是他有钱,既然这样,跟外面说一声,让他出点银子,让他也肉疼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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