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停下了车,笑容不变,“为什么你找波本,要通过我?”
他探究地看向唐堂,怀疑唐堂是不是知道自己和零之间的关系了。
唐堂随意敷衍过去,“当然是因为我不认识其他人了,我昨天可是救了你,所以就只能拜托你了。”
这个理由还算站得住脚。
诸伏景光不知道唐堂究竟是什么态度,但是不提唐堂和萩生之间的关系,他们确实只是刚刚见过两面的陌生人,于是他表面上和安室透撇清了关系,顺着唐堂的话,做出一副我只是顺手帮个忙的态度。
“所以,我要怎么跟他说呢?”诸伏景光掏出手机,还做着伪装,“毕竟我和波本并不熟悉,并不是一个电话就可以叫他过来的关系。”
唐堂看诸伏景光表演,没有拆穿他,而是陪他做戏,故作思索道:“你就告诉他,他还欠我一个条件,他听到后会过来的。”
诸伏景光又疑惑了,零到底什么时候和唐堂认识的,怎么还欠他一个条件?
他没有把自己内心的疑惑表现出来,他直接给安室透打过去电话,把唐堂的话陈述了一遍。
半个小时后。
三人坐在饭店的包厢内。
三人坐在一起,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而是走流程般地先点了菜。
点完菜,安室透找借口让诸伏景光先离开了。
他的身份已经在唐堂面前暴露了,虽然唐堂至今并没有揭穿他,但是他还是想要保护景光的身份。
景光明白青梅竹马的好心,耸了耸肩,非常有眼色地说自己忘记买东西了,一会回来。
唐堂看着景光离开,随着包厢门被关上,包厢内也就只剩下他和安室透两人了。
安室透的目光看向唐堂,唐堂穿着和组织颜色很相近的黑色冲锋服,可是他面容干净,气质纯粹,坐着喝茶的模样仿佛一个年轻的大学生,一点都不像是黑衣组织的人。
昨天他和景光交流了有关唐堂的信息,明白了唐堂和景光为何突然在昨天出现在别墅。
唐堂和组织有关系,并且和组织干部的关系匪浅,去宴会就是为组织工作的。
按照正常情况,他为了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应该快速制定逮捕唐堂的计划。
可是萩生昨天找到他,再三向他保证,唐堂绝对不会出卖他,请他相信唐堂,唐堂不仅不会伤害他,还会帮助他们。
说实话,他并不相信萩生的判断,因为萩生在唐堂身上太过感情用事,可是昨天唐堂给他手机的行为,明明知道他是公安,却依然暴露组织成员身份接近他的态度……
再三思索后,安室透不想放弃进行了一年的卧底工作,选择了相信唐堂。过了一天,组织内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动向,说明唐堂并没有出卖他。
他知道唐堂会尽快来找他,所以在景光给他打电话后,他快速地赶过来了。
唐堂承受着
安室透的打量,首先从不那么敏感的事情开启了话题。
“你昨天有在手机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安室透喝了一口茶,没有正面回答唐堂。“或许吧。”
昨天死去的中丘夏原并不是组织叛徒的第一接头人,杀死中丘夏原的那个女人才是,他虽然得到了中丘夏原的手机,但是能获得的资料有限。
而那位被他们抓住的女犯人,则是在押送的途中就被人杀害了。
这也是昨天琴酒出现在宴会附近的原因。
想必那个叛徒也在第一时间被琴酒处理掉了。
唐堂对这些事情自然很清楚,在宴会上,女人自爆说,中丘夏原拿走了她的研究成果,他就已经发现,女人才是组织要找的人。
琴酒口中所说的,只要他开口,就会开枪杀掉苏格兰,保证不牵连他,也完全是谎言。
在场的两人回忆了一下昨天事件的后续,安室透也不和唐堂绕圈子了,直接问道:“你找我,想和我说什么?”
唐堂抬眸直视安室透,“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一个普通公民来找公安,究竟会是因为什么事情?”
安室透怔了一下,因为萩生让他和唐堂之间有了争吵,以至于让他差点忘记在储藏室内,唐堂是如何向他求助的。
眼睛在阳光中熠熠生辉的唐堂认真地看着他,向他询问,仿佛叩问他的心门,“如果一个普通的公民,向你寻求帮助,你会帮助他吗?”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