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
边打哈欠,一边挤牙膏,随即牙刷放到嘴里,又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水渍,目光无意落到厅里的挂钟上,美花脑海中突然闪过上辈子发生的事。“徐骋怀。”
美花嘴里有牙膏泡沫,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又说道:“陈主任的位子都空缺了这么久,你们还没通知下来?”徐骋怀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由愣了下,随即说道:“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他除了实验以外,其他都不太关心,奈何实验室有个八卦的的邓善春,研究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他都知道,回来就忍不住跟他们分享。据说是已经在举荐顶替陈主任的人了。
美花好奇地问道:“那你有没有信心?按理说你的机会也挺大的,就
不知道陈主任是你老师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你?
徐骋怀顿了下,不禁望向她:“你希望我坐上那个位子。”
他的眸光直直落在她脸上,姜花心脏突突加快跳动了两下,有那么一瞬间,她竟会觉得只要她点头,他再如何都会上那个位置,让她差点连刷牙的动作都忘记。美花反应过来,吐掉嘴里的泡沫,不甚在意似的说道:
“又不是我希望就行的,不是还得看你们研究所决定?”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想,我可以努力争取争取。”
他的声音很轻,又好像在说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
姜花刚平静下来的心脏,突然间又不可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脸上露出一抹错愕,她反应过来顿时不太自然地撩了下耳边的头发,“你别光说不做。”徐骋怀瞥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好似这是一件垂手可得的事。
他的态度反倒引起了姜花的怀疑。
徐骋怀刚才的话佐证了陈主任对他的影响是不大的,所以为什么上辈子传出来的消息是因为陈主任,所以最有希望的徐骋怀落选,最后是马远航上去了。姜花仔细回想了下,然而实在没想到什么,上辈子她的心思都在徐骋怀上,根本没空关心别的事,很多事其实都是道听途说,所以上辈子徐骋怀是主动放弃的?她这么想,自然也这么问了,“那如果我说不在意,你就不想当主任了?”
徐骋怀目光落在她身上,“或许是。”
姜花闻言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徐骋怀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如果她还是以前的性格,他不可能当研究所的主任。只是一个研究员,她就经受了那么多流言,他成了主任,作为主任爱人的她,就不只是经受流言,还要应付各种人际。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开巷尾为了就是提高生活质量,如果他当上主任,能拿到的工资会比现在多,她应该会挺高兴的?说不定真的可以试试。
然而徐骋怀不知道,研究所昨天就在开会举荐新的主任,他是票数最高的一个,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要考察考察。徐骋怀刚到研究所,立马就有人来通知他,研究所的孙所长有事找他。
所长办公室在另外一栋楼。
徐骋怀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他才走进去。
孙所长已经六十岁了,因为在那十年间吃过一些苦,身体一直不太好,不过许是这几年调养得好,精神状态看上去还不错。他一看到徐骋怀就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办公桌前面的椅子,“小徐,你来了,快坐吧。”
徐骋怀不明所以,顺从地坐到椅子上,问道:“所长找我是因为?”
孙所长打量的目光顿时落在徐骋怀脸上,紧接着又痛心疾首地说道:“小徐啊,你真是糊涂,平时怎么看不出你是那样的人。”徐骋怀一愣,难得露出困惑的表情。
孙所长却没有解释的意思,眉头紧皱,继续说道:“原本陈主任的位子,已经板上钉钉是你的了,但是现在省里的人无比反对,就因为你私生活作风不良!”徐骋怀:???
他一脸茫然,第一觉得自己可能理解能力有问题,“我私生活作风不良?”
孙所长见他还在装傻,顿时没忍住重重瞪了他一眼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我昨天去了解过了,外边都在传的,难道不是确有其事?”
徐骋怀点头,他还真不知道外边的人在传什么,不过他也知道大家在讨论他,毕竟他每次靠近,那些说话的人就下意识噤声,看他的眼神还怪怪的他还跟美花分析了一波,只是没有结果。
没想到孙所长都知道了,他还被蒙在鼓里。
徐骋怀说道:“所长,你就直接说吧,别卖关子了,真的不知道。
孙所长目光落在他脸上,观他不似说谎的模样,不由得愣了愣,“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徐骋怀:“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说。“
众人并不知道孙所长与徐骋怀聊了什么,只知道徐骋怀回来之后,脸上是带着笑的。
那种让人看了便冒寒气的笑。
熟识徐骋怀的人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天上的太阳像个大火球,路上的野草都被晒得蔫吧,微微垂头,透过树叶的光影,泄了一地
斑驳。
云开与云舒在跟钱奶奶学画画。
突然,云开的眼皮子剧烈跳动,心底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导致他握笔的手一抖,黑色的线条骤然往前延伸。正在这时,云舒嫩白的小脸皱了皱,小声而担心地说道:“哥哥,我觉得屁股痛痛的,就好像有人要揍我。”云开下意识想到自己和妹妹干的事,倔强地抿了抿唇。
只见他拍了拍胸膛,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没人敢揍我们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