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张浩随即反应过来,“娄局,我是平岭乡的张浩。”
“张浩?你是平岭乡那位挂职副书记张浩?”
“没想到娄局竟然知道我?”
娄日新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张副书记可是部委下来的领导,这次彻查全县低收入人群的事情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难。”
张浩心里一沉,听这娄日新的口气,怕是不怎么友好,看来也是有熟人被牵扯进这件事里了,不然不会这么阴阳怪气,今天这项目想要过审怕是有些波折了。
不过既然都来了,哪有打退堂鼓的说法。
张浩面不改色地说道,“娄局说笑了,只是向县里提了个建议,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娄日新呵呵一笑,对于张浩的说法不置可否,而是问道,“不知道张副书记今天‘大驾光临’是有何贵干?”
人也是有脾气的,张浩不理娄日新的讥讽,自顾自地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特么给你脸了,跟你客气两句,还跟我装上了。
看到张浩竟然自个儿坐下来,娄日新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张浩看了看桌上的烟灰缸和娄日新桌上放着的烟,于是掏出了烟给娄日新散了一根,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娄局,我在平岭分管扶贫,今天也是因为乡里班子会议讨论通过了一个扶贫项目,特地过来找你商量商量。”
娄日新瞥了一眼张浩散的烟,便收回了目光,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项目立项要从乡镇系统上报,经过我们审查,确定了可行性之后,自然会上报县政府,张副书记今天要是来走后门的,那我只能说找错人了。”
官场规矩,叫人不叫副。
娄日新从见面就一直喊“副书记”,张浩知道他这是铁了心跟自己不对付了。
心里决定最后一次好言相对,于是张浩开门见山地说道,“娄局,我知道这次调查低收入人群的这个事情让咱们神溪的很多干部受了罚,遭了罪,我还年轻,这件事我承认做事冲动了点,还请多多海涵!”
娄日新抬手,“打住!我弟弟现在已经被停职调查,这公职怕是保不住了,我可经不起你张大书记的道歉,你还是回去吧!”
“真就没商量的余地了?”
娄日新有些不耐烦地挥手,“赶紧走吧,我对你还算是客气了,换成其他人,指不定已经破口大骂甚至动手了。”
张浩也收起了笑脸,静静地看着娄日新。
娄日新被张浩盯得瘆得慌,“你干嘛,难道还想动手不成?”
张浩不再假客气,恢复了以往的神态,悠悠地说道,“我很少跟人这么客气,包括跟其他的领导干部,你是第一个这么不给面子的。”
见张浩没有动手的样子,娄日新怒气上来了,“你以为你是谁?部委下来的就想在神溪为所欲为了?年轻人,我进单位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张浩冷冷地说道,“你弟弟自己做人不行,你怪到我头上来,那那些真正的贫困户被你弟弟他们害的连日子都不好过,他们该怪谁?”
娄日新其实也知道这事其实错在自己弟弟这些干部身上,但他现在绝对不可能承认,。
“你走不走?你再不走的话,我可叫门卫请你出去了。”
张浩见娄日新依旧我行我素,冷冷地说道,“娄日新,没有我,你现在可能还只是个小小的副科,没有我,你能当上这发改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