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的日子,别人觉得枯燥乏味,萧水生却认为,牵着一个人的手走到白发苍苍,经历无数考验而不动摇,不浮躁,不被外界所影响,才是一辈子值得做的事情。
姜枣没说什么,回握住他的手,等他洗完袜子倒了洗脚水进屋,她难得主动地钻进他怀里。
夜里是冷的,姜枣和萧水生的被窝里香汗淋漓,声音持续到后半夜。
到后半夜还没睡的,还有霍小曼。
在她翻来覆去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时候,萧文生叫住她:“明天还要去干活,你怎么还不睡?”
把霍小曼接回来,二人躺在一张床上,还是和以前不同了。
萧文生很客气,看着礼貌,大多时候都像对待一个陌生人,疏离又客气。
他的态度像温水。
霍小曼像温水里面的青蛙,看着舒服,实则日日煎熬,可她又没办法,跳不出去。
“你有没有觉得,吃饭时娘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不是我多想,我真的觉得很奇怪。”
就跟把她看穿了一样。
让霍小曼有种汗毛直竖的感觉。
萧文生没做亏心事,没察觉到什么东西,听到霍小曼的话皱了皱眉:“别想太多,娘最近心情不好,你多体谅下。”
“她要是对你有意见早就提出来了。”
也是,婆婆心里有事忍不住第二天,就算有事能咋样?早晚把她换掉!
霍小曼熬困了,翻身对着墙睡着了。
几天后,萧成达脸上的伤轻了些,他按捺不住,在午休的时候去看秦桃仙。
他在外面敲门,黄婉清给他开的。
“萧叔叔你的脸怎么了?”黄婉清惊呼的时候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眼泪瞬间冒出来,搭配担心的语气,很有唬人的架势。
秦桃仙从屋里急匆匆走出来,她算着日子差不多,最近每天上午会洗头,然后披着头发晾干,比起盘起来的头发,散着头发更显温柔。
“你的脸?”
说着强忍着眼泪,毫不犹豫道:“婉清现在就收拾东西,我们娘俩回乡下去!”
黄婉清没问,迟疑着进屋去收拾东西。
萧成达急了,大步走进来,质问秦桃仙:“你干什么要走?好不容易出来,难道还要回去受罪吗?”
“萧大哥,我不能留在这,我不想看你被人打,你知不知道,你脸上的伤痕不止是伤痕,也是打在我心上的拳头。”
秦桃仙摸着自己胸前的位置:“我快疼死了。”
说完连连后退,好似情急下说了心里话,又要强忍着不透露出来,两种情绪在她脸上打架。
“不,你别误会,我没有其它意思,你有家庭,我没有资格心疼你。只是,我不想连累你,害你名声尽毁。”
“让我们娘俩走吧,我们走了,你媳妇儿才能原谅你,不猜忌你,好好和她过日子,别忘了,你们还有三个孩子呢!”
“男人的压力太大了,社会地位,家庭关系,你能熬到如今的地位不容易,我不想因为我,毁了你来之不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