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将知悉的消息告诉她,并下了个结论,“如果对方的势力这么强大,搞不好我们一辈子都抓不到这个幕后主使者……嘿,你在想什么?”他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要暗杀你这种想法很奇怪。”也许是当局者迷,高琥珀一直到现在才有心情试图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发生在叶耐德身上的暗杀行动。
“你是没想到我的行情这么好吗?”他开玩笑的问。
出乎意料的,她郑重的颔首,“你的『行情』的确是好到不正常。什么样的人会觉得杀掉企业里的副手,比杀掉大老板要来得值得?”
“想当上副手的人。”叶耐德马上回答,“而且那个人就叫做史东?戈尔登。”
“但你们都觉得之前的暗杀行动不是他主使的,不是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所以你的看法是?”
“也许你们不该只针对你本身,而是应该以不同的角度做调查。比方说,杀掉一个副手,岂不是会动摇到戈尔登家族与其所属企业?而且在这场动摇中,谁能得利?或者,究竟是谁觉得你的存在很碍眼,妨碍他从中得利?”高琥珀很认真的阐述自己的想法,“这跟史东?戈尔登想对你下手的动机是不一样的吧?喂,你干嘛?叶耐德。”
哪有人在别人话还没说完,突然就来个大拥抱的?她的连声抗议反而招来他重重亲吻的激动回应。
“你太棒了!琥珀姊姊,你真是太棒了!”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叶耐德热烈开心的亲吻她,大声欢呼,“我的琥珀姊姊是全世界最棒的人了。”
“你少恶心……别亲……够了啦!你别亲……嗯……”当然啦!高琥珀的抗议也只是意思意思一下,最后仍是任由他拥入怀中,大肆热吻个够。
她本来是打算再找时间跟叶耐德讨论自己的假设。她对自己的假设很有信心,有百分之百的肯定预感,只待更进一步的证实。
只是她没想到,他突然开始忙碌起来。他不是离开她,跑到外头忙东忙西,相反的,他窝在书房里,一窝不是大半个上午,便是整个下午,甚至长达一整天的时间,而且还把陪伴她做复健一事,交还给看护与复健师。
奇怪,他究竟在忙些什么?怎么什么都没跟她说?
她不喜欢这种有事被人隐瞒的感觉,每天做完复健,回到房里后,都想跟他好好的谈一谈,但是他通常不是不在,就是已经睡得很熟。如果她想等他回房,往往也在不知不觉中睡着,再醒来时,她已经被安顿在床上,身旁空着的床位徒留曾有人在的痕迹。
好吧!至少他是跟她睡过了才离开。高琥珀自嘲的想着。不然这种局面换成在古代,她大概就算是失宠了吧!
她想要起身,可是才刚有动作,左脚就抗议似的抽痛,小腿肚一阵酸麻,不得不动作放轻又放慢的坐回去。
她的左脚复健情况很好,却再也无法恢复以前那种保镖身手了。这种事,不必复健师与医生据实相告,她也早就有预感。
“嗯,我知道了。”当时面对医生的宣告,高琥珀的回应不冷不热,只不过那是一种表面上的故作冷静,她的心情莫名的激亢,如果不是自制力够强,恐怕早已当场崩溃尖叫。
当晚,她失眠了,清醒无比的睁着双眼,想等待叶耐德出现。
偏偏像是在跟她作对,他一整晚都没回房间。
第二天早上,她坐在客厅里,无神的双眼看着秒针、分针和时针交错过一圈又一圈。
突然,一阵门铃声响起,笔直的穿透她的耳膜。
有人来了?高琥珀以为自己幻听。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叶耐德之前就告诉过他,这处产业是他个人的不动产,而非戈尔登家族公开的财产之一,按照常理说,不该有外人知道这里……而且为什么门铃声一响再响,叶耐德却始终没有去应门?他不在吗?
如果说“有人来了”给予她的是百分之百的意外震惊,那么“他不在”可就是百分之两百的意外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