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吸气,吐……再吸气,再吐……
“噗……哈哈哈……”高琥珀终于忍不住,再度爆出笑声。
被她的笑声吓了一跳,叶耐德跳着转身,冲回轮椅前,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琥珀姊姊,你还好吗?”
琥珀姊姊吗?她仰高秀容,张嘴想回应,却在看见那两只小粉蝶再度不请自来的停在他两边耳朵上时,忘了自己原本打算说些什么话,忍不住又想笑,“哈……”
“喂,不准笑。”叶耐德警告。
好,她不笑……
“哈哈哈……”
可是先决要件是他别看起来那么搞笑嘛!那两只小粉蝶停在他的耳朵上也就罢了,居然还开始振动翅膀鼓舞,是在欢庆些什么吗?
“噗……哈哈哈……”对不起,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警告过你,不准笑我。”后知后觉的发现到自己的“花蝴蝶”样,叶耐德气闷了,好不容易把两只小粉蝶赶跑后,朝笑个不停的高琥珀步步逼近。
“哈……警告?我好害怕,哈……”高琥珀看见他逼近,心里明白自己应该要感到害怕,但奇怪的是,怎么样都无法害怕眼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为什么?难道她就这么笃定他不会伤害自己?
“你应该要怕我的。”极具惘吓性的,他在轮椅前半跪半蹲,以便视线与她平行,让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眼底窜烧的焰光,男性薄唇则故意欺近她,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双唇。
砰砰!高琥珀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只能竭力维持冷静的表情。“我就是不怕你,你能怎么样?”
“这样。”他回答得极顺,吻上她的双唇的动作也非常流畅。
突然,她伸出手,用力一推,他一个重心不稳,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等他光火的抬起头,想破口大骂时,却被她泪眼瞪人的模样吓了一跳。
“你玩够了没有……够了没有?!”她尖叫着,原本抱在怀中的蒲公英花束早已随着松手的动作,纷纷散落在她覆盖腿上的毯子、轮椅,以及地上,蒲公英孢子则随着气流飘散开来。
“玩?谁在玩了?”没有哪个男人在欲望正旺盛的当头突然受挫,还能保持住教养,叶耐德觉得自己还能有耐性的跟她进行问答,真是了不起。“我吗?”
“你不是……不是一直变着花样在玩弄我吗?我都已经不想跟你计较你先前欺骗我的事,也不想计较你在医院里是怎么样对待我的……但是你不觉得玩弄别人要有个限度吗?你现在吻我又是想玩什么新花样了?”
“我哪有想玩什么新花样?我只是想吻你,不行吗?”这恐怕是他一生中最失态也最失控的时候了,不过也不能怪他,是这女人说的话太令人生气了。
“不行!”高琥珀吼回去,尽管坐在轮椅上,体力还没完全恢复,依旧揪住他的衣领,直勾勾的瞪着他。“快说,你为什么要吻我?”
“还会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喜欢你才会吻你!”
“你说什么?”没想到会听见这么劲爆的答案,她不禁松开手,双眼仍然直瞪着他。“你喜欢我?”
“对。”叶耐德发问,这种吵架时候可真不是什么告白的好时机,尤其是看见她难以置信的怔楞模样,更气了。“我喜欢你,不行吗?那你呢?”
“我怎样?”高琥珀依旧处于惊呆状态。
“你喜欢我吗?不对,你一定是喜欢我的。”他突兀又肯定的说。
她总算回过神来,忍不住反唇相稽,“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你又知道我一定是喜欢你的?”
“如果你不喜欢我,又怎么可能接受智力退化成十岁小孩的我,不但细心的照顾我,保护我的安全,还愿意任由我拥抱,跟我上床?”叶耐德挑起眉头,看她急着要强辩,于是举起手,按向她的唇瓣。“别说你跟我上床是因为同情,那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很伤的。而且请凭着你的良心讲,你真的是同情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