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热,20世纪,八十年代,一批人靠倒卖古董,大发横财,带起来的。在八十年代,很多古董贩子,在京城低价收购古董,然后通过“特殊渠道”运到港城,高价卖给港城富豪,赚到巨额利润。加之两千年以后,有钱人越来越有钱,钱多到花不完,一句经典的“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古董热应运而生,轰轰烈烈。刚开始人们都不明白,东西都是按破烂儿价收到,到后来入行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一夜暴富的消息传出,大家伙这才明白原来这些破烂儿这么值钱。很多人为此后悔不已,也有很多人匆忙入行,想捞点汤汤水水喝。间接炒高了古董的价格。沉寂已久的盗墓行业,再次重出江湖!鉴宝节目:《古董巡回秀》、《国宝档案》、《华豫之门》和《鉴宝》;影视作品:《鬼吹灯》《盗墓笔记》再到短视频时期:《天天鉴宝》《听泉鉴宝》卖玉的,卖翡翠的,卖玻璃的,卖塑料的纷纷扰扰,熙熙攘攘,最后一地鸡毛!马末都曾说过,八十年代的琉璃厂,几乎没有假货,遍地是官窑。八十年代初,经营古董的店铺很少,多是以摆摊的形式,这种形式在后来也被延续了下来。当然随便一个小摊子,放块儿布,摆设几块大理石,弄个陶瓷厂的花瓶,破碗,就敢卖88万的,那就有点搞笑了。整个琉璃厂一共没几家铺子,往多了说也不过五六家。改开没两年,租得起铺子的有不少,但敢租铺子经营的,不多!“李老师!又出门啊!”“嗯!出去逛逛!”“瞧您这一天忙的,星期天了也不歇歇!”李云骑着自行车,出了门,往西城赶去,准备去琉璃厂转转。李家在古玩方面,说得上是家学渊源。祖上出了个吃喝嫖赌抽大烟的太爷爷,有收藏古董的爱好。把兄妹二人抚养长大的李家老爷子,也是个爱古董的。李云从小就懂这些,小时候还跟着陈泽走街串巷收东西。虽说自六十年代捞了一大笔后,就不再热衷于收古董,但时不时来琉璃厂,潘家园逛逛,还是李云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几乎每个月李云都会来一趟,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有时候会去南边朝阳的潘家园,但更多还是到西城的琉璃厂。周六大清早,李云吃过饭,骑着自行车,来到琉璃厂,十来里路,一会儿便到了。交了一毛钱,自行车停路边,就进去了。戴着眼镜,背着手,一路走走停停,看到有意思的,蹲下看看,有时候一看就是半晌。“看看?”“看看!”在来到一个平平无奇的摊位时,李云蹲了下来。摊主是个不认识的。拿起摊子上的一本书,是一本?民国时期的宣纸线装绣像版本的《水浒传》,相当于精装镶金版四大名着。“难得,是湘西出版社出版的,不多见!可惜了,是个残本!”李云拿起书,翻了翻,翻到后边,看到后面好几页都是被老鼠啃了的牙印。不禁叹息道。“收上来就是这样,要不人家还不卖呢!”说话的是老板,口音却不似京城口音。“这残本多少钱?”李云向老板问价。“这本书市面上不好找,我花二十收上来的,卖你25。”李云听了没说话,又把手中的书给放下。拿起旁边的瓶子,可在拿起瓶子的时候,他惊疑地发出声:“嗯?”瓶子本身形制并没有什么问题,是清光绪青花八仙暗纹瓶。虽然也是官窑,但属于是清代官窑中最不值钱的一类。一方面是光绪年间距离时间较近,收藏价值不大;另一方面是光绪时期,清帝国国力衰弱,瓷器发展远不如雍正乾隆时期。但这些都不是让李云的疑惑的,李云疑惑的是手感不对!“假的?”李云心中惊疑不定。他从小就接触古董,小时候家里的瓷器,从明代到民国的都有,就算没有有后来也接触过,见过,可以说找遍整个京城,能比他鉴赏能力强的,不会很多。而这才是让李云心中疑惑的地方:“怎么会是假的呢?”李云将瓶子拿起看了又看,确定是假的,还是做旧的,画工算得上很精致了。“这瓶子怎么卖?”李云把瓶子轻轻放下,指着瓶子问老板。“青花暗纹,二十!”清光绪的瓶子,还是官窑,二十不便宜,但也不算贵,李云没有还价,也没说买,而是寒暄地说道:“大哥听着不像本地人?”摊主听到这话,楞了一下、“哈哈,听出来啦?我老家晋城的,来京城没两年。”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大哥做这生意有几年了?”“也才刚做两年,京城有个亲戚说这个比种田挣钱,我给人家看看摊子,啥也不懂!”“大哥你这一天能赚多少?”“赚不来多少”这时候的老bj人还没那么多傲气,卖古董的,跟收破烂的差不多,也没那么臭规矩,摆着个脸。李云虽然没买东西,但是跟摊主聊了好一会儿。李云最后两块钱拿了个笔筒离开了。看着老实的摊主,脸上笑呵呵,嘴里却是没几句实话。嘴里操着荷兰口音,却说自己是晋城人。随口说出光绪暗纹,聊起历史头头是道,明显是家学渊源,却谎称自己刚入行,给亲戚看摊子的。李云在琉璃厂也逛了十来年了,说实话还没见过假货,见得最多的是民国高仿,低仿,现仿的以前还真没见过!“这手艺也算是家学渊源,要是搁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不值钱的泥胚子,卖出去一个就顶一个月工钱!”“可不是比种地强多了!”李云不禁想起儿时跟着大哥,二哥收破烂儿的场景。当时自己年纪还小。那时候兄弟几个年纪都小,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哥说破烂藏起来,以后能挣大钱!哥几个就扛着麻袋跟着大哥,挨家挨户收破烂儿。谁也没真的把大哥的话放在心里。可现在“改开了就是不一样了,以前收破烂儿都没人要的东西,现在竟然都有人费尽心机造假的了。”“还是大哥看得远,早早囤了一批好东西。”李云逛古玩街,纯属兴趣爱好。他家里的古董虽然没有大哥多,但是老爷子走之前给他留的东西也不少。毕竟是两代人的收藏,老爷子解放前穷得去大户人家教书,都舍不得买。东西的数量,在京城老一辈儿的古玩圈也是排得上号。当然,比不过那些遗老遗少们。周日,李云又去了一趟潘家园。假货没见着,水坑的玉倒是见着了好几块儿,年数还真不小,早的能看到先秦以前,甚至更早,形制也比较原始。即使李云的见识,都未有分辨出出处。二十五块钱买了两块形状完整,没有残缺的玉,回了家。“哦,假的嘛!很正常!”陈泽听李云提起碰到假货的事,没有丝毫意外。“没有假的出现,反倒是不正常了!”“清光绪的瓷瓶20块,顶一个月工资;换成元青花的就是1000块,顶五十个月的工资。财帛动人心,有手艺,有本事的人不会沉寂,自然也不会放着钱不挣,在厂里捏两毛钱的碗儿。”一个光绪的瓷瓶而已,过几年东周西周的青铜器都能给造出来,坑了一大波人,还会惊动官方,沦为后世自媒体营销号的日常笑谈。“说起来,最近玩古董的确实多了。”“你还记得刁爱民吗?”“刁爱民?”李云沉思,回忆这个名字,“是,那个红——”"嗯,就是那个小子,那小子最近找到我,问我当年那批货还在不在,在的话让我考虑卖给他,他说有路子,能帮我卖个高价。"李云很聪明,一听这话,就猜到大哥的意思。“哥,你是说,现在市场上是有大庄家在囤货?”“囤货?”陈泽摇了摇头,“不一定是囤货,大概率是跟咱们干的一样的活。”李云皱起眉头,不解道:“倒给谁啊?现在谁有钱买这个?难不成卖到国外去?”“哎——”陈泽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你可猜对了,比你三哥聪明!”“港城,湾湾,星城,马来,老美,只要有华人的地方,就有人要,琉璃厂不起眼的官窑瓶子,拿到港城少说也得三四千。”李云又疑惑了:“可那么多东西,他们怎么弄出去的?总不能一件一件往外搬吧?”要知道他前两年想要带妹妹去一趟港城看看父母,都不容易,最终不了了之。“高人自然有高人的办法。”“要么是高人神通广大,要么是艺高人胆大!”陈泽还不清楚到底是哪帮人在背地里大肆收货,但他却对这样的事,一点都不意外。过几年南边还有个姓王的小子,调货轮从东北运粮食到广州卖。也有东北某哥们儿,直接私底下成百上千吨地交易石油。还有垄断建材的,扣押钢铁的,借运火车的一桩桩,一件件,相比之下,在陆地或者海上开个口子,运辆车陶瓷瓦罐倒不算什么了!几天后,竟然有人找到老三李肖,守在他家门口,点名道姓地问他当年那一仓库明清家具在哪儿。“一仓库明清家具?”“他说的是哪个?”这么多年过去了,兄弟几个当初逛了那么多仓库,掏了那么多东西,陈泽哪记哪个仓库是家具,当时全城有家具的仓库多了去了。,!“龙顺家具厂那个!”“哥!你忘了?就是咱们搬空的那个!”李肖提醒道。陈泽这才想起来:妈的!还真的是自己干的!回想起当初家具厂那批货,还真是没得说,里面其他的不多,就属紫檀多。想想当初那批货自己放哪了陈泽都快记不起来了。空间里有一小批,圆通寺后面院子有一批,李云家应该也有一批还有厂家属院小区,没错,还包括那张吱吱呀呀气人的老木床陈泽本来还想扔了,现在突然想起这门子事,“差点儿给扔了,回去得丢空间里收好!坏了也能卖钱!话说,房子都分下来,要搬家了,订的铁床,还没声儿”想着想着,思绪就跑歪了。“大哥!”“哎!你继续说,他怎么说的?是什么人?是什么意思?”“他们没说,只是说咱们那是盗卖国家文物罪,让我们小心着点儿,看样子想先吓一吓!逼咱们把东西乖乖交出啦。”李肖似乎对对方的恐吓丝毫不在意。陈泽也没把那伙人的威胁放在眼里。搞笑!盗卖国家文物罪?让人来抓我?妈的!行!抓!你让谁抓?东城的?还是西城的?不行告到海子里?‘他妈的,破倒古董的也敢告我?我要没点儿能耐,我敢?’“然后呢?他们还说什么了?就这么走了?”“嗯,就这么走了!”李肖心情是不怎么美丽的!他娘的谁一大早上推开门儿,被一堆陌生人威胁,也不会有好心情!“他说让咱们等着!”“哟,这话撂地,看来有点儿来头!”陈泽猜测对方行事如此嚣张,还敢放狠话,应该是有点儿来头。他们哥几个收古董的事儿,早的来说,都有十几年了,晚点儿的那一批,也有个七八年,就这也能顺藤摸瓜摸到家门口,肯定是有点实力的。抱着这样的心思,陈泽当天就派人去打听了,去问问到底哪伙人盯着了老三,幕后是谁指使的。然后,弄清楚的陈泽惊讶了!!!幕后的主使,竟然是家具厂的一个小女工!因为听厂里的老人人说过当年的事情,于是找了两个街头混混,装得神秘莫测,先来炸一炸!更让陈泽吃惊的是,细察之下,发现这小女工还真有些来头。尤其是在听到‘陈丽华’这个名字的时候,陈泽这才发现:原来还真是个大熟人儿!:()1960:南锣鼓巷街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