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温纾光是幻想到那个场景就忍不住笑起来,她柔声说,“我相信我的眼光,他不会让我后悔,所以请您也相信他。”
“还能怎么着,总不能离吧。”温父认命了,兀自沉浸在因重大决策失误而导致闺女彻底被拐的悲痛中。
温纾简直哭笑不得。
挂电话前,温父突然感叹,“小纾啊,这才几年,之前还是个娇气爱哭的小丫头呢,结果一转眼你就长大了。”
“受了委屈你得跟爸说啊,小周要是凶你,咱就不要他了,爸能养你一辈子。”
他或许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好丈夫,结婚时年轻的浮躁,同温母磕磕绊绊的走过来十几年。
争争吵吵,结局痛伤。
但他是个爱孩子的好父亲。
温纾眨了眨起了雾气的眼,低声应,“嗯。”
“我知道啦,爸。”
放下手机,温纾抱着被子发了会儿呆,忽然想起了去年。
周景肆惯会蹬鼻子上脸,21岁生日那天,他向温纾要的生日愿望是,想和她订婚。
为了满足他这个愿望,两人打好草稿,商量好分头去说服家里。
其实难的大抵是温纾这边。
但周景肆这人太能说服人,他天生就是个谈判高手。
没有温纾以为的拉锯战,温父同意了。
那场订婚只通知了两边关系近的直系亲人,和两个人玩得好的朋友们,办的虽然不大,但很温馨。
比起盛大,他们都更喜欢独属于自己的小世界。
然后昨晚情到浓处,抚摸着温纾艳丽的眼尾,周景肆突然说,那天穿着旗袍的她让他想到了一眼万年。
想和她这样千千万万年。
温纾觉得有什么唯美回忆好像变色了。
她幽幽叹气,那点莫名的伤感瞬间一扫而空。
这样就这样吧,反正都是千千万万年。
伤感半点儿都不剩了。
下午上课时,温纾毫不意外的遭到了乔欣同学的围堵,来了场激动又狂野的酷刑审问。
这场被周景肆掀起的狗粮风波最终以请客吃饭消停下去。
时间久了,就像风过无痕。
唯一变化的,就是周景肆同温纾的关系更加亲密,仿佛多了一只看不见的情人锁。
这让那些妄想着上位的彻底歇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