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听到众人的议论,灵机一动,道:“支持织襕,夫妻的感情就会像长安侯和他的夫人,生的儿子就像长安侯一样俊,生的女儿就像李夫人一样美。”“我们支持李夫人,支持织襕。”一时间群情汹涌,竟有诸多人表示支持卫长缨和织襕,气得应红妆七窍生烟。“李夫人,我们来了。”周灿和河溯王李傀从人群中挤出来,他们也制作了旗帜,书写“织襕必胜”。而且他们不但来了,还专门挑了府里的一些精壮汉子和美貌女子来给卫长缨助威。“大阿姊,我们也来了。”安平侯夫妇和永宁侯也结伴而来,他们也早得知在南街的女红比试,约着今日来看。他们虽然没制作旗帜,可是一亮相,便在场中结对起舞,又给围观者来了一段舞蹈。“我们是李夫人的妹妹和妹夫,今日来为大阿姊助威。”这么多的俊男美女来给卫长缨助声势,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人挤人,乌压压的一大片。李星回向卫长缨偷笑,道:“长缨,今日我们必定能赢,你看大家都在瞧我们。”说着,他环顾四周,当目光触及斜对面的二楼上时猛地一怔,随后嘴角便露出笑容。“长缨,陛下也来了,他和檀冲在对面的楼上瞧着。”卫长缨向对面看去,果然瞧到了昭元帝,她暗暗想到:“连陛下都来了,那阿兄是否也得知了?”她在人群中看,可惜没有瞧到张击衣。应红妆咬牙切齿,原以为自己的百多人就足吓得卫长缨腿软,不敢应战,没想到连河溯王也出面为卫长缨助威。“李夫人,你说,要比几场?”“随你意。”应红妆点头,道:“好,既然是比刺绣,也无须比几场,一场足能看出刺绣的技艺,我们就一场定胜负,输者退出京畿。”“好,你说要怎样比?”“众所周知,刺绣耗时日长,所以我们只能刺绣一样简单的物品,以三炷香为限,三炷香烧完后比试结束。”“同意,那不知刺绣何物?”卫长缨依然气定神闲。“一只蜻蜓。”卫长缨点头。当下双方各出人比试,应红妆那边是一名三旬女子,叫做颜如,是应红妆最出色的绣娘,也是价格最贵的绣娘,据说曾给昭元帝绣过龙袍。“我来。”众人都没想到,堂堂的长安侯夫人要亲自应试,这让众人又大起好感和兴趣。应红妆瞅了卫长缨一眼,一个出身尚书府的闺阁女子虽会女红,但远不能与这些从小便刺绣的绣娘相比,无疑卫长缨要输了。双方坐定后,马上就送来一块扇面大小的绢布、针线,以及刺绣所用的竹绷子。随着一声锣响后,香被点燃,颜姑立即着手将绢布压在竹绷子上,手拿笔在绢布上画出蜻蜓的样子。而卫长缨没有拿笔,仔细观看绢布的颜色和纹路,便就开始穿针引线。顿时众人大惊,刺绣前无不要先在绢布上画样子打底子,而卫长缨连这个基本常识都不清楚,那她根本就不懂刺绣。应红妆嘘了一口气,卫长缨输定了。比试开始后,场中央只有卫长缨和颜如两人,两人隔着一丈的距离,面前置有一张小案台,案台上放着各色丝线、剪刀和银针,还有一把点燃的小檀香。卫长缨刺绣一阵就感到困倦,眼皮子直打架,她揉了揉眼睛,可还是困得很。这就奇怪了,昨夜她昨得很好,比往常还早睡一个多时辰,按理说不会困,而且她在家也没有午睡的习惯,一般都是清晨醒来后到夜里才睡,白日基本不会困。可现在卫长缨困得几乎睁不开眼,身子却是摇摇欲晃。小珠一直瞅着卫长神,见到她的身子打颤,头往下点,低声道:“君侯,缨娘是不是不舒服?瞧着她没什么精神。”周灿也发现了,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李星回轻轻走到卫长缨身后,见她仍在绢布上刺绣,只是动作凝滞不顺畅。“长缨,你怎么了?”“好困,眼睛睁不开。”卫长缨压低声音。“是突然的吗?”“嗯。”李星回看着案台上的物品,那把燃着的熏香引起他的注意,他若有所思,想起张击衣给的天女散花,天女散花具有强大的致活物晕厥的效果,那这把熏香是不是有同样的效果呢?他拿起熏香,用力地嗅了嗅,香气扑鼻,初觉好闻,但马上就产生了一丝睡意。“这熏香有问题。”李星回当即取下腰间挂着的水囊,倒水将熏香熄灭,末后他走回人群中。果然没一会卫长缨恢复常态,但对面的应红妆却咬牙切齿,原来为了万物一失,这把熏香制作时加入有催眠作用的迷药,一旦点燃后就如同是迷香。